整个过程不超过两个时辰,说清楚,该怎样,就怎样。
落雪庭院中,胡亥低头看向坐在阶下华庭,心中情绪微微起伏,也不知道如果余子式知道这些年华庭做事儿,他还能不能对这人这上心?
华庭忽然从回忆里回身,猛地开口朝胡亥吼道:“你说啊,胡亥你还想让做什?婚也请,如今父皇也应,接下来呢?你说啊!”
胡亥直等到华庭情绪稳定下来,坐在阶上不再说话,他才开口道:“二十年内,咸阳城不想再看见你。”
二十年内,他不想在咸阳朝堂再看见冯家势力。他暂时动不李
昨天晚上瞧见那幕气疯华庭上门找他,他顺便就领着她去趟掖庭,进去之后从刑案上翻出本东西扔给华庭。华庭看两眼,神色忽然就异样起来。
这些年华庭在宫里真不算什菩萨心肠,林林总总做事儿也能录满本卷宗,可见是无法无天到什地步。
远先不提,单说最近条就挺有意思。
前两年宫里有个新出夫人处处针对冯夫人,冯夫人即是华庭生母,那场所谓夺宠风波也是闹得挺大。后来,那盛宠之下新夫人忽然就,bao死,尸两命,据太医说她腹中皇子都已经成形。
皇帝得知此事震怒异常,下令彻查,却没查出什东西,准确说是证据模糊,后来也就不之。
中名录,他大致翻两遍,最后视线落在个名字上,又看眼跪地不起华庭,他终于从案上执起笔,轻轻圈个名字。
“准。”
“谢父皇。”华庭声音丝不抖。
华庭外嫁边川,离开咸阳前晚,胡亥亲自去趟公主府。
他推门走进去时候,华庭正穿着件清绿单薄衣裳,坐在阶下静静埋着头,身上落满雪。
这件事儿翻出来瞬间,华庭脸色立马就变,她当初明明已经销毁干净证据全都在她面前摆得清清楚楚。
她猛地抬头看向胡亥,胡亥脸色依旧平静,那双漆黑眼看得她心中阵阵凉意。
这事儿若是闹出来,后宫动静绝对不小,胡亥虽然不怎关心这些乱七八糟事,却大抵也能猜到些,这事给揭出来,到时候怕不止是华庭甚至还有冯夫人兴许都会受到牵连。
这些年华庭在宫里胡作非为,要没人兜着早废,而护着她人第个就是冯夫人,其次就是冯家。提点两句,胡亥带着脸色发白华庭去趟刑室,算是逼着她看完整场刑戮,胡亥只在看完后淡漠地说句话。
“依着你这些年干这些事儿来判,差不多也就得这个下场。”说完后,他扫眼瘫倒在地华庭,转身走出去。
“你满意?”华庭锐气像是全被磨尽,她甚至都没抬头看胡亥眼。
胡亥走到廊下低头看眼她,没说话。
“说来也是自作孽,那些事确是做,又没华阳那股胆气,敢做不敢认,落在你手上算报应。”华庭低声自言自语会儿,片刻后猛地擦把眼泪看向胡亥,“所以,胡亥你还想要怎样?要病死在出嫁路上?”她几乎是轻蔑地看着胡亥。
胡亥看眼华庭,眼神淡漠。
他其实真没做什,他不过是带华庭去趟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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