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寂静后,滋啦声,喝得半醉郑彬被无数只手拽着衣领袖口就往屋子里拖。余子式松口气,扫眼堂中人,见没有熟人后跟着郑彬走进屋子,命歌姬们走出屋子后,余子式望着躺在地上郑彬,心中有些犯难。
“你没事吧?醒醒酒,送你回家啊。”他蹲下身拍拍郑彬脸,“送你回家,然后自己回内廷,你看行吗?今天挺忙,你自己可以吗?哎,你别哭啊!哎哎!你别哭,忍着忍着!行行行,把她们叫回来给你讲笑话,你别哭忍住啊!”
刻钟后,余子式深吸口气,刷下拉开门,点两个庄重正经岁数大些歌姬,“你们两个有空吗?”余子式从袖中掏出钱袋。
那两坐在窗户边歌姬瞬间就走过来,“参加大人,大人有什吩咐啊?”说着那女子手就轻轻搭上余子式肩,极轻地低头笑下。
余子式回头看眼里头人,紧接着回头看向那两个歌姬,“你们两人会讲笑话吗?”
这世上再深感情,再和契两个人,这辈子这长,半道上都难免出点岔子。
余子式也是颇为没想到,郑彬和他夫人之间也能出点岔子。余子式坐在歌姬坊里,看着垂头丧气敲着酒杯宗正大人,半晌终于问道:“郑彬你非得在这儿喝酒吗?要不你去家喝吧,请你。”
郑彬摇下头,忽然拍案,那动静惊余子式跳,随即就看见这位大秦朝九卿之重臣狰狞着脸朝着那正在翩翩起舞歌姬们吼道:“过来!”郑彬手甩,从袖子里抛出来枚沉甸甸钱袋,砸在案上声响。
余子式诧异地看他眼,随即就看见歌姬们朝两人桌案处涌过来。余子式手哆嗦,刷下起身避开人。
“说个笑话,谁让笑,这银子就是谁!”郑彬漫不经心地将手叠在脖颈后,闭上眼,那副豁出去放浪样看得余子式在旁心里跳跳,这郑彬老婆不会是出去偷人吧?
两个歌姬微微愣,“会,会吧?”
余子式开门让两个人进来,“去给他讲个笑话,谁让他笑,这银子就是谁。”余子式将钱袋轻轻往案上放。公务还没处理完余子式在旁坐下,催促道:“开始吧。”
五个时辰后,天色暗下来。
余子式坐在案上手指抵着额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花半个下午半个晚上,坐在歌姬坊里,听着两个歌姬讲五个时辰笑话,而
听会儿笑话,余子式拨开叽叽喳喳歌姬,伸手扯下郑彬袖子,“郑彬。”
郑彬没搭理他,张口自己灌口酒。余子式也实在没想到,这人把自己从内廷拖出来就是为来歌姬坊听群十四五岁小姑娘讲下流笑话,他忍不住又扯下郑彬袖子,“郑彬!”
这大庭广众,被哪位世家子瞧见这幕,回去和自己叔叔伯伯父亲爷爷说,他和郑彬也算是丢人丢到祖宗辈。余子式伸手拽半天郑彬都没什反应,宗正大人就是个劲儿闭着眼和歌姬调笑,根本不带搭理余子式。
余子式四下看眼,而后盯着郑彬看会儿。
忽然,啪声,枚玉佩扔在案上,余子式扫眼这群歌姬,“谁把这人从大堂拖进屋子里,这玉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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