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余子式其实觉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前些年蒙毅还主掌炼丹师事宜时，他同蒙毅商量过这些事，很意外
是蒙毅和他看法相当
致，两人合计，皇帝旨意也没办法违抗，丹药还是要炼，但是必须严格控制住剂量，那些丹砂、砒霜之类东西用量减到最小，借此降低丹药对皇帝身体损害。
如今蒙毅离开
炼丹坊，如今那些炼药师具体情况余子式也不清楚。
余子式和胡亥在院子里坐会儿，说半天刚打算回屋歇会儿，门忽然被敲响。
“赵大人，蒙大人求见。”门口传来下人通报声。
余子式怔，问道：“蒙毅？”
胡亥顿，随即就被余子式把拎着衣领扯过去。
“听清楚没？”余子式挑下眉，轻轻拍下他脸，“要是哪天
发现你碰那些东西，你就自求多福。”
胡亥伸手轻轻揽上余子式腰，望着他双眼睛雪亮清澈，“那些药有什
问题吗？”
“你真信吃几枚砂石炼制丹药就能让人延年益寿啊？”余子式嗤笑声，“那东西吃刚开始身体是舒畅轻松，但是对人身体损伤不可估量啊。最开始那些炼丹师说这丹药吃有益于长生，传十十传百，传几百年，大家于是都信这些东西有奇效，诸侯君王纷纷效仿，时成春秋战国风尚，估计这股邪风后世还得再吹个两千年，这些丹药流毒不浅啊。”
余子式低头看向抱着自己胡亥，“这话听是挺奇怪，你若是去翻古籍书简定觉得说很荒诞，也不逼着你信这些话，就同你说句，不准沾，旦都不准沾，听清楚没？”
人静静坐在院落中央，身利整玄黑长衣。余子式在骊山行宫等太久消息，到家时时辰已经几近黎明，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而耿耿星河尚清澈。
余子式走过去在那人面前坐下，抬眸望向他轻笑起来，“你不是真等夜吧？骊山行宫里出点事儿，刚过去趟。”
“嗯，那事听说。”胡亥看向余子式，“所以情况怎样？”他伸手摸下余子式脸，这两日连着熬夜，余子式气色有些差。
余子式抓着胡亥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指节，“还好吧，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帝身体虚火盛，如今已经没大碍。”
“那你觉得呢？”
“
“信。”胡亥忽然开口说句。
“什？”
“说，信你刚才说话。”胡亥伸手轻轻捞着余子式腰将人带过来坐下，“不会沾那些东西。”
余子式忽然轻轻笑开，“行，你信就行。”
胡亥想会儿，问道：“你觉得皇帝身体是因为丹药缘故？”
余子式摩挲着胡亥手指指节手顿，半晌轻声道：“觉得，皇帝身体兴许出点问题。”他轻轻扫眼胡亥，忽然问道：“说来你见过宫里那些炼丹师炼出来丹药吗？”
胡亥点下头，“见过。”
“你觉得那些东西怎样？”
“听说服用后能让人心神清畅，五识清明，这说来也是挺好。”
余子式闻言笑下，手中忽然猛地加重力道，他抬眸望向胡亥字句笑道：“胡亥，那些东西你要是敢沾点，就打断你腿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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