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宫室里,两人都待着不说话,这气氛压抑地余子式天天越发喘不上气来。胡亥最近也忙,余子式翻他奏章,大部分都是军政上事儿,鲜少有朝中大臣消息,那些进宫朝臣仕女余子式也再没听见消息。
这下去不行,余子式向很沉得住气,唯独这次难以冷静。胡亥对着他愈平静,他心中不安就愈重。
入夜,胡亥进屋时候走到旁点盏灯,天气入夜凉起来,胡亥手拢着那火苗看会儿,那芯火焰却还是渐渐熄下去。他刚打算再点次,只手从旁伸出来,接过他手中签子。
“来吧。”余子式已经在角落里打量胡亥有会儿,点灯,挑开芯子,他拢着火看着那灯点点亮起来,忽然觉得双手从背后缓缓环上自己腰。他低头看眼玄黑赤纹袖子,没说话。
胡亥安
急。”
胡亥伸手揽住余子式肩在他身边坐下,“李斯与众权臣为控制局势,把持着军权与政权不愿放手,登基时身份与地位又有所欠缺,这些天为不和你闹僵,对他们直存三分忍让,而他们却是隐隐有凌驾于皇帝之上意思,这事他们必须付出代价。如今郡县乱子已经起,而大部分军政权力还在李斯与众朝臣手上,那本来该是大秦皇帝东西,既然如此,会件件向他们要回来。”
分不多,分不少,这些权力胡亥要让李斯他们怎吞进去,怎还给他吐出来。
胡亥不知道这番话余子式能听进去多少,他与余子式观念不同,在朝政事上极少有共识。但无论如何,狠戾残,bao也好,孤家寡人也好,他会守着这个人,护着他,他不会成亡国之君,更不会让余子式成亡国之臣。古往今来这多君王,胡亥觉得可笑不过周幽王,不是笑他烽火戏诸侯,是笑他到最后江山美人全都任人鱼肉践踏,没样护得住也没样守得住。
到如今,至于说余子式心思到底在不在自己身上,胡亥兴许是真心冷,竟然觉得也无所谓。他是皇帝,而如今人已经在他手上,生杀予夺皆如自己所愿,他觉得差不多也够,人不能过贪,贪三两分就够。像这样,随时都能见着这个人,空闲时分还能扯着他出门在上林苑晃两圈说会儿话,也不会有乱七八糟人冒出来打扰他们,胡亥觉得挺好。
余子式还想问两句,胡亥却没打算继续说下去,他命人布膳食,坐下陪着余子式吃饭。余子式哪里有心思吃饭,他总觉得胡亥瞧着他眼神静得他心底阵阵发凉。
连许多天,余子式都没走出过这宫殿步。
胡亥也没有放人意思,天到晚除个别几个时辰不见人影,几乎都在宫室里陪余子式待着。两人也不怎说话,白天胡亥翻着奏章余子式就坐在那儿捡他批过奏章看,晚上两人除上床还是胡亥扯着他在宫殿各个角落里做,余子式从未想过自己人生能这单调直接,糜烂到这种不像话地步。
而且重点是不是余子式不想与胡亥沟通,而是无论他说什,胡亥都认真地听,然后句不剩地把不想听全都滤干净。
胡亥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什,余子式到最后彻底放弃同胡亥说些什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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