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子式回到咸阳时候,天已经快亮,天边翻出线鱼肚白,余子式戴着兜帽走在路上,忽然察觉到丝异样。咸阳街道寻常都是热热闹闹,即便是鸡鸣之前,也有着很重人间烟火气味。
而今天清晨咸阳城街道却是静得极为不寻常,余子式抬头看眼,咸阳皇城仍是派巍巍气象。他慢慢停下脚步,忽然意识到今日清早最异样件事。咸阳巡城禁卫军身影呢?他四下看眼,最后视线落在空荡荡瞭望高楼上。从秦昭襄王时期算起,百年来那高楼上可从未出现过空悬场景。
这会儿要是再猜不到出什事儿,余子式这些年在咸阳算是白混。退两步,他转身往另个方向走,
别东西他根本从未放在心上过。
浑身冷汗,他心中不可自抑地阵阵冒着凉气,他抬眸双眼锐利无比,“你到底想做什?”
“知道这个世上许多人命,吕不韦死于阳翟,嬴政死于沙丘,韩非死在李斯手上,李斯死在你手上,章邯死于秦汉之争,李由死在项羽手上,项羽自刎于乌江,不久之后,秦朝覆灭,刘邦称帝,国号为汉,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布衣提剑立不世之功。”余子式将这些人命运缓缓道来,竟是有种说不出感慨。他低头抚着胡亥脸,低声道:“大秦二世皇帝胡亥,死于望夷宫之变,死于代权佞赵高之手。这是你命数,到这年已然终止,在你之前,曾经试着救过许多人,韩非、吕不韦、冯劫、冯去疾,可他们最后仍是死,李斯脉甚至是自此绝。冥冥之中是不是有天意不知道,这次确下不手赌这场,胡亥,安心在先帝陵墓里待着,剩下事儿个人去做,如果这次时间没乱,四年之后天下就该平。”
余子式伸手从怀中掏出枚类似于丹药东西,盯着手心看会儿,这次要是出岔子,徐福就是游行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他尸体拖回来喂鱼。
望着余子式手心丹药,胡亥手瞬间攥紧,不远处湛卢雷鸣不止,余子式闻声皱下眉。胡亥忽然问句,“死于你手,那你呢?”
余子式捏着丹药手就这顿,胡亥瞬间就看出他异样,忽然抬手拽住余子式手,“赵高,住手。”他双眼极为阴鸷。
“只是睡会儿而已,到时来接你。”余子式避开胡亥视线,将那粒丹药强迫性地喂给胡亥。算下时间,想起华阳,余子式也没剩下什时间和胡亥在这陵墓里耗,他翻身出棺椁,没再看胡亥,推上木质棺盖,而后合上石棺。两道棺椁全都封好之后,湛卢瞬间静下来,余子式伸手捞过漆黑长剑,按在棺椁之上。
这棺椁他昨夜自己在里面试,封死后睡夜,确是如徐福所说气息摒绝,这骊山始皇陵汇聚战国所有顶尖阴阳术师心血,依山而行,格局集阴阳筹算之精妙,几乎可称当世长生之道,人在棺木中点都察觉不到时光流逝,若是睡死两千年,那还真是当之无愧活长生。只是这种类似于活死人长生道,难怪秦始皇宁可死于山河底下,也不屑回头望眼这骊山。
余子式按着那棺椁良久,点点攥紧手,而后猛地起身往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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