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心道你写这玩意你也用不上啊,到时候你也就是个张良身边随军军师,打仗时你也不露脸啊。余子式正在组织语言想着如何同王贲委婉些说这事儿,忽然王贲扭头看向他,拍下桌子。
“话说要不要改个名字?同那蒙毅样?”
余子式顿下,“张三李四王麻子?”刘季那名字着实太随便,刘老汉取名字看就没走心,伯仲季,排行老三就叫刘季,世子殿下想着和刘三套近乎,估计也就这三个名能勉强硬刚把。
王贲显然不能接受,作为个打仗都得命歌姬扛着琵琶胡笳唱小曲将军,世子殿下这辈子在格调上就没输过。他顿会儿,忽然盯着余子式头上束发簪子停住视线,过很久,他声音忽然就低下来,“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取个单字叫信吧。”顿会儿,他接下去道,“当年先帝灭六国,齐楚燕赵魏皆为王氏所灭,唯有韩国,既然重新来过,不如拿它当个姓氏?”
石惊起千层浪,余子式心里瞬间掀起滔天波澜,他缓缓抬眸望向对面陷入思索年轻将军,不可置信。
子式,余子式静静望着他。
“这人,挺有意思啊。”良久,王贲才没头没脑地说这句。
世上草莽汉千千万,惟有英雄,最惜英雄。余子式从袖中掏出封张良书信递过去,心中无奈叹句张良眼光着实是毒。大秦这棵树要倒,四散猢狲里他只点名要两人,文武,连他都排不上号呐。
将信给王贲后,余子式也没多想,转身去处理今日华阳留下烂摊子,有王贲坐镇将军府,禁卫军全老实,余子式收拾残局没费多少工夫,傍晚时分就回到家。
刚进书房,赫然就瞧见王贲披麻戴孝地坐在他书案前奋笔疾书,时不时还顿笔沉思会儿,那聚精会神样子看得余子式愣愣。
“韩信,你觉得怎样?”王贲被余子式打击多,见他眼神顿时心中凉,“听着应该还好吧?”
余子式刷下从王贲面前将这人写天自编传记捞过来,袖子抬直接铺开,故事抬头就是荒远城镇,父母双亡小孩依靠着漂洗丝棉老妇人施舍度日,饱受同伴与他人冷眼,同伴时常捉弄欺辱于
听见声音,王贲抬头看向余子式,“赵高,快过来帮瞧瞧!”
“什东西?”余子式皱着眉走过去,“你做什呢?”
王贲将笔放下,副看破红尘黄老模样,“仔细想过,这刘季介泗水亭亭长,快五十岁还潦倒穷困,若真投入他账下,依着这身份,他必然战战兢兢,自惭形愧,也不敢真用,所以想同他打好关系,必然得放低姿态,婉转求欢。”
余子式本来端着水准备听世子殿下好好说道说道,听最后四个字直接口水喷在他脸上,他忙伸手掩饰性地咳嗽两声,“不好意思,——你继续。”他镇定地将王贲案前堆参考竹简推远。战战兢兢、自惭形愧,这看就是他文书风格,王贲这人装文化人这些年,他也不好拆穿他。
王贲不悦地扫眼失态余子式,伸手抹把脸,“这是编过去生平,通篇个惨字,绝对能让那什亭长对青眼有加,你给看看还有哪儿能再润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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