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门被推开,人披着件外衫走出来,疑惑地看着院中似乎是陷入僵持两人,“怎?”
院中两人同时回头看向余子式。
汉高祖五年十月下旬,刘邦下令约集齐王韩信、淮南王英布、九江王彭越、韩将刘贾攻楚,其中刘邦统兵二十万,韩信统兵三十万,汉军兵马统共七十万分五路逼围项羽十万兵马,刘邦任齐王韩信为联军统帅,十月韩信迫使项羽退至垓下,十二月五路大军完成对楚军合围。
凛冬时节,冰河铁马,骁骑奔走。
汉军营帐中。
嗓子吼得余子式瞬间神清气爽。他刚想掀开被子起身,只手从身后伸过来压住他肩。
留侯张良人模人样地立在门前,见院门咿呀声打开,他微微笑,下刻他笑容就猛地僵在脸上。
胡亥穿着件单薄中衣,抱着手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有事儿?”
张良盯着面前这位活生生前朝旧主、前大秦二世皇帝,再三确认后,抬脚步迅速踏进院门,反手利落地关门落栓,他抵着门深深吸口气,半天后心中终于平静些。
他回身看向胡亥,镇定地寒暄句,“许久不见。”
煮着热酒抱着琵琶将军未穿战甲,只着单衣坐在帐中,五指闲扫丝弦,琵琶声那叫个呜咽悲凉。正奏凄婉情动到处,军帐忽然刷下被掀开,逆着风雪走进来人,看着帐中场景二话不说扬起手中地图甩帐中留着淡青胡渣颓废将军脸。
“你做梦呢?”余子式皱下眉,“大老远,你叫过来做什?”火炉煮着清酒,腾腾热气往上冒,帐中较外面暖不少。余子式脱裘衣扔在榻上,大步走到王贲面坐下。
王贲从脸上将地图划拉下来,没瞧余子式,反倒探头往他身后瞅瞅,“你个人?”他有些诧异道。
话音刚落,军帐再次被掀开,人披着纯黑风衣走进来,厚实兜帽上还撒落着雪,他大半张脸都隐在阴影中。即使不摘兜帽,王贲也能光凭那身气质在脑海中描出人云淡风轻俊美模样。
王贲向不怎看得惯这种气质,散懒、淡漠、仔细看又带着点狠戾锐气,江湖上这种气质人尤其多,乍眼瞧着唬人实则再草包不过。不过,也有些例外。王贲斜坐在案前望着走过来那人,脸上笑舒展开。“许久不见,自西北别,敢问陛下数年来可好?”他咬下“陛下”二字重音,望着胡亥眼神有
胡亥点下头,“许久不见。”
张良听胡亥开口说话,只想扭头就走。手扶着门栓半晌,脑海中反复想几遍来意,他终于说服自己定住脚步,问道:“请问余子式在吗?就是赵高,他在屋子里吧,有点事儿找他,急事。”
张良将“急事”两个字加重语气。
能不急吗?汉王下诏,五路兵马齐袭楚国,七十万大军压西楚边境,黎明前齐王韩信亲自在雪中擂响第声战鼓,拉开楚汉最后战盛大序幕。
句话,项羽和刘邦终于掐起来!张良倒也不是这没有良心,刘邦到底是他如今为之鞍前马后主公,他还不至于叫余子式去看刘邦热闹。张良非得找余子式,是因为个人非得找余子式。他向胡亥说明来意,却只见这位前大秦皇帝眼神瞬间阴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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