垓下战场上还躺着几个累瘫在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白衣血染,人从地上慢慢坐起来,抬头遮下眼前金色浩荡暮光,项羽被拦死在这地界,傍晚时分得知军队后部步兵阵营被击垮遂回身救人,然而大势着实是已经去。此时战场上除零星几个汉军外就是成堆尸体,高渐离活动下长时间持剑杀人已经僵硬手,笑下。
这要想杀人还是得上战场啊,想怎杀就怎杀,剑扫过真正剑不留人,他很久都没这痛快地杀过人。
偏过头看向旁仍旧躺在地上喘气司马鱼,他起身走过去在他身边低下身,“还行吗?自己站得起来吗?”
司马鱼把鱼肠剑朝着他脸就甩过去,没砸中,高渐离得意地笑起来,下刻却又猛地怔住,司马鱼躺在地上猩红发绳松半,散落漆黑发丝混着汗水和血水贴在脸上,两人视线对上,均是暗。
司马鱼缓缓抬膝坐起来,伸手将猩红发绳绷直重新系上,两人在腥风中对视刻钟,司马鱼忽然扫腿起身,高渐离退两步,抬头,年轻黑色剑客伸手捞剑,转身执剑却立,剑锋缓缓对上自己脸。
王贲这人良心未泯,到底拨周勃手底下几万人过去给魏筹行人助阵,虽说他心底觉得这几万人也就是堆摆设,但是张良说是啊,再不济几万人在旁击个鼓拍个掌也成,至少稍微体现下他军之主将良心,免得余子式提刀问罪时他全程无话可说只能抱头乱窜。余子式坐在军帐中,面前还摆着那副棋局,他手撑着桌案动不动,从胡亥离开这营帐起,他就再没起身过。日暮时分,军帐被人轻轻掀开,他僵硬地抬头看去,人逆着光而站,浑身上下玄黑长衣沾满血,他没佩剑,抬手轻轻摘下兜帽。
“那棋局,你想出来下步怎走吗?”
余子式死死盯着他,手从棋盒中捏起枚乌鹫棋子,啪声重重落在棋盘上。
浑身是血男人走进来,低头扫眼那棋盘,从棋盒里挑出枚白子抛在处,血从他手上滴下砸在棋盘上,“赢。”他抬眸看向案前端坐男人。
余子式看着他良久,忽然伸手接住摔过来人,稳稳地接住,他抬手擦把胡亥唇角血,“怎伤成这样?”
高渐离眼中忽然就绽出锐利光芒,折着金
“打太久,累,让歇会儿。”胡亥索性翻身窝进余子式怀中,他原先还顾忌自己这身血有些脏,却见余子式毫不犹豫抱住他,他也就不去在乎这事儿,把头埋在余子式怀中就闭上眼。
余子式手有些颤,却仍是镇定地摸上胡亥脸,抬头对守着营帐守卫道:“去喊个大夫过来。”他低头看着胡亥,捏着他略显冰凉手贴上自己脸,“没事吧?”
“没事。”胡亥咽下喉中血腥味,窝在余子式怀中就要沉沉睡去,看上去真是累惨,要是搁在平常,余子式这细声细语地说话,他早就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抬下手发现实在没力气,胡亥伸手揽紧余子式腰。
余子式手正给他慢慢擦着脸上血迹,腰间紧,他手猛地攥紧,随即低头亲下胡亥额头,“睡吧。”
胡亥含糊地应声,窝在余子式怀中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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