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时，她心中仍旧充斥这种震惊、愤怒、不可思议
情绪。
昨夜是她值班，她带着这种情绪检查
遍福利院，就匆匆推开院门，准备去大吵架。
然而当她推门瞬间，轻薄晨光倾斜而下，她看到有人和衣睡在台阶上。
地上是满是烟头，听见推门声，地上那人微微睁开眼。
“你怎
又来？”看着对方，她记得自己是这问。
“早。”
隔着门板，平静声音，终于透来。
——
党爱萍站在绿洲基地门口，铁门缓缓移开。
大湖边晨风吹得她浑身发冷，她不由得拢拢衣衫，看着眼前可以说得上波澜壮阔建筑群，她心情却比出门时平静无数倍。
想什，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反向拨通门卫电话：“麻烦您让他们在门口稍等会儿，
马上过去。”
他说。
——
打开门房时，林朝夕第眼就看到地上不锈钢餐盘。
盘子里是刚出炉羊角包，她甚至还能嗅到空气里黄油香气。
“你们稍等下。”保安突然探出头。
党爱萍收回思绪，看向身边男人，对方和她起，停住脚步。
凌晨接到电话时，她夜未眠，既觉得愤怒，又感到心酸。
电话里老师只是要求她第二天早上来接孩子，原因是林朝夕带领其他孩子夜不归宿。
等她还要再问时，电话已经被挂断。
她没再拨遍电话，因为尊严不允许。
作为家长，她甚至不认为夜不归宿是错，孩子而已，总会淘气贪玩，只因为这种问题就要被夏令营开除？
视线顺着餐盘移到走廊侧，却并没有任何人，她扶着酸软腿，刚站起来又得蹲下。
她拿起面包，指尖感受到余温，面包应该刚出炉没多久。
她仔细回忆，刚才有人来过吗？
她好像只听过遍脚步，以为是隔壁女生起来自习，但，真只有遍。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刚推开门，厚重木板阻隔她视线，心跳渐快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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