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老林打
个响指，把排列组合部分
训练题捏和在
起，问，“你看现在像什
？”
“什？”
“当然是碗面条啊。”老林笑。
“老师你以前不是这样，你变！”
被老林冷笑话刺激，孩子们哀嚎声迭起，可喊完后，他们又埋头计算，仿佛刚才抱怨题目太多人不是他们。
“他这闲，可以教教其他人啊。”老林这说。姚小甜座位正好在长桌对面另头，和她隔着十万八千里。
老林拿个馒头塞到裴之手里，让他坐那儿吃去。
林朝夕看着老林，觉得很不可思议。
“看什看，小学生不能早恋。”老林说。
——
老林放下最后碗粥，眯着眼睛看他们。
林朝夕赶忙站起来，想帮老林把盛完粥分给其他孩子们。
“
要去拿馒头。”老林特地说。
林朝夕想跟上。
“你坐着。”老林对她说，然后他点点裴之，说：“你跟着。”
老林给他们打来晚饭，他没说话,只是默默把粥分舀开来，盛在个个小碗里。
其他孩子都沉浸在自己世界中，还在埋头做题,只有裴之也放下笔。
林朝夕凑过去看看他习题集，发现书已经被翻到差不多最后。她向裴之示意，想看他习题集,裴之点头同意，往后坐坐。
她靠过去，把书从头到尾翻遍，发现裴之根本没按老林挑选择性在做，他把所有习题从头到尾做遍。
虽然笔迹还很幼稚，但解题过程丝不苟。
林朝夕不清楚老林笃定从何而来,但很可能只是为让她宽心。
张副校长把自主学习权力交还他们，他们不用再去阅览室看书。
“就算最简单题目,也分析清楚，未知量是什？已知数据是什？未知量通过什条件与已知数据联系？”
和曾经他们习惯做题方式不同,老林让他们进行习题训练要求不太样,不求正确率、速度,而要求思路。
在解题前写出求解思路，在追求速度训练中,这就是个慢下来过程。
其实就算是小学生也知道，想在短时间内提高成绩，除大量刷
换座位只是紧张学习生活中小插曲。
更多时候他们直在做题，老林下狠手布置题量相当大，每个人必须全身心应对。
“林老师，这个排列组合题，他们长得都样！”安贝贝喊。
“怎样？”
“看他们都像面条，串串。”
两人走圈回来。
老林手里多盆馒头，裴之开始收拾桌上书本。
林朝夕：“怎？”
“师父让和姚小甜换个位置。”
“为什？”
就算看眼就知道答案题目，他也按老林说，详细写出全部过程。
小男生呼吸落在她发顶，林朝夕翻完最后页。
“全部都做？”她悄声问
“是啊，反正没事做。”
反正没事做……
很多题目对林朝夕来说太基础,但既然老林要求每个人都做，她也没把自己排除在外。
从数论到几何，从求解到证明……
写完最后个答后,她抬起头，窗外路灯已然亮起。
已经晚上啊？她这想时，周围声音才如开闸潮水,闹哄哄涌来。
盆绿豆粥放下来,正好压在那张目标成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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