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永川大学里传出
点消息，国家集训队里各种思想正在交锋，训练有点混乱。
那位讲大部分学生没必要学奥数
老人家醉心学术，集训队小事他根本不会关心。但他说话影响力还在，包括“自然而然学习”“不要强迫孩子们为奥数竞赛学数学”这些观点，让些他们曾经习惯竞赛培训方法备受质疑。
虽然教学工作还在正常开展，但用句电影台词来形容，就是“人心有点散
”，所以老张才操心明年国家队成绩。
高远咬着滤嘴：“你这不是瞎操心吗，先把
们自己队伍搞好，别到今年12月冬令营还是全军覆没，到时候们两个‘引咎辞职’‘再不从事数学教育工作’那就点都不好看。”
“不会。”张叔平很笃定。
林朝夕冷静些，机房老式屏幕光线刺眼，她却眼睛眨不眨凝望搜索框。
过会儿，她拉开点键盘，手指僵硬地敲下“冯德明”三个字，按空格，准备输入第二个姓名……
——
永川师范大学，全国初中数学联赛，阅卷组。
暮色四合，阅卷办公室仍灯火通明。
林朝夕很羞耻地想，如果他不是裴之导师，她很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
而冯教授名气其实要比曾教授更大，毕竟他证明过举世瞩目数学猜想，也在主持永川大学数学研究所工作，把这所偏文科院校数学系带到全国领先位置……
想到这里，林朝夕突然打个激灵，埋藏在记忆深处细节浮现出来。
永川大学文科很强，她高考填志愿时，曾想报永川大学心理系，但老林小小地反对下，提议她去三味大学。
她不记得老林当时反对意见，但去三味大学、成为裴之校友这件事对她诱惑足够大，她毫不犹豫放弃永川大学。
“就凭你看好那几个小天才？”高远笑，“老张其实你还是禀性难移？”
“禀性？”
“你以前不是老主张‘集训营就是要
数学竞赛阅卷工作远比常人想象更复杂，学生们解题方法千奇百怪，需要老师认真评价。
这项工作没多少钱，大部分时间都很枯燥，可高远还是很喜欢看学生们答卷。
工作间隙，他和张叔平站在办公室外阳台上抽烟。北风呼呼地吹，香烟燃尽速度比往常更快，张叔平却捏着滤嘴，像没感觉样。
“不知道今年成绩会怎
样？”吸完整根烟，张叔平最后说这句话。
这句话没主语，不过高远清楚，张叔平关心不是三味大学里那些他们立下军令状定搞出成绩学生，反而是永川大学里那些和他们没太大关系，但背负太多社会期望高中生们。
现在想来，就连选什大学、去学什这件事，她都如此随意决定，可见曾经对自己多不负责。
可为什，向不愿意干涉她决定老林，会悄悄反对她去永川大学？
窗外是寂静冬夜校园，远处操场上，有圈昏黄路灯，其余校园都陷于黑暗。明明机房内有温暖空调，林朝夕却感到丝阴冷。
她知道自己在犯很严重逻辑错误。
“冯教授名字”是她搜“奥数”强行搜索出来，“永川大学”是个很好学校，她仅仅因为这些关键词先后出现顺序，就非要把“老林”也组合进去，这太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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