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夕自己开
闹钟醒来，老林根本没叫她。
她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小石桌上摆
还是粥和
袋榨菜。她已经见怪不怪，连“爸爸难
甚至和那个被小组长说完哭着跑出去包小萌也完全不样。
她们目光相接，包小萌很无所谓地冲她挑挑眉，林朝夕没有移开视线，还在盯着她看。
她突然意识到，其实她刚才打趣裴之那句“
希望和你起努力”，是裴之真心话。
可她再也无法对现在包小萌，说出这样话。
——
“刚才已经跟你们班主任老师确认过你们名字，也知道你们期中考成绩。”
“请以下这些同学注意，在你们刚才嘻嘻哈哈时候,你们实际上只能读个职高、或者连职高都考不上，几乎注定成为社会底层！”
“不要觉得老师在羞辱你们，相信,比起以后你们人生低谷和重重困难，现在被当众批评根本不算挫折。”
校长说到这里，展开张纸条，竟真念起来：“初三（12）班蒋远、初三（12）班刘留……”
声音清晰严厉。
林朝夕差点笑出声。
接下来颁发“最大进步奖”,他们13班和他们班陈竹同学成为当之无愧获奖者。
李姝和陈竹上台领奖，校长着重表扬他们初三13班优异表现。
如果颁奖就此结束,那大概就是个很普通典礼。
但在充满鼓励性质典礼后,音乐停止,台上学校领导或者年级领导都忽然严肃起来。
“裴哥……”
“什
？”
“你说努力,是不是有点嘲讽感？”林朝夕坐在裴之身边，小声问他。
“不是嘲讽。”裴之说。
“那是什。”
很多时候，你察觉不到气温天天升高，让你印象深刻永远是从10度下子蹦到30度那天。
就像年级大会没改变什。
比如他们班上，想抓紧时间搏翻盘机会学生每天都在疯狂做题，而对中考没任何期待学生，依旧在翻娱乐杂志，每天聊话题还是哪里小饰品更好看。
——
6.10号，中考当天。
“初三（13）班包小萌……”
当听到包小萌名字时，林朝夕下瞬间抬头。
不知道为什，包小萌也像有所感应，在她抬头刹那，竟然也回头看她。
女孩还像他们初次见面那样可爱，校服领口松开，别个蝴蝶结，她脸圆圆，眼睛很大。
可不知道为什，不断不断挫折让包小萌已经没有当初困惑和迷茫，听到自己名字响起时，她眼中也再没有羞怯。
主持人下台，校长再度拿起话筒。
毕竟是校之长,当种原本慈眉善目中年人手握话筒,有长达30秒静默后，整个礼堂静如冰窖。
“这次是动员大会。”他说。
“动员大会方面鼓励那些优秀学生，希望你们在考试中再接再厉,那有好就有差，也要批评那些不思进取同学。”
“观察到，刚才马老师在台上讲话时,有很多同学在嘻嘻哈哈,根本没有听。其实很失望，你们并没有注意到,你们轻蔑是多危险事情。”
“是真心话。”
林朝夕：“……”
“顶多是比较简练真心话。”
“是……简练吗？”
“是有点懒。”裴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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