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叮叮当当钥匙声渐渐靠近,林朝夕深吸口气。
“小朋友,真要关门。”老婆婆这说。
林朝夕当时跪坐在地,面前是十余本厚重学校年鉴,每本都摊开放到相同部分。
老婆婆扫眼,问:“你要找谁?”
年鉴记载着个学校每年大事、重要要文稿、院系情况、师生名单、奖惩情况等等内容,常常厚度惊人。
林朝夕踮起脚,手指滑过书籍。
像刚才女大学生说那样,她卡住老林可能大学毕业、或者研究生毕业三个年龄段,从书架上抽出几本年鉴。
她看书已经养成习惯,先看目录,找到数学系毕业生姓名内栏、看到页码,她直接向后翻去。
八九十年代年鉴脆得可以,资料馆灯光昏暗,每个字都像芝麻样小。
桌上有个老旧暖水瓶,位头发花白老婆婆挎着个包,提起暖水瓶,弯下腰,把它放到地上。
看上去,是要下班样子。
“关门。”老婆婆头也没回,随口说道。
林朝夕站在门口没有走。
“要找什都明天来吧。”
资料室在图书馆三楼,就在他们每天上课教室旁。上去路,她每天要走很多遍。
之前每天,她总是三步并做两步跑上跑下,干劲十足。而今天或者说现在不同,她脚步从未像现在这迟缓。
她真要去找吗?她会找到什?
三楼大部分教师都已经关上灯,透过空旷课堂再向外看去,窗外阴云压得更低,看上去很像黑洞洞怪兽眼睛。
其实时间也不过5点半,但夏天总有这样日子,天下黑得彻底,你知道,bao雨要来,但不知是什时候。
林朝夕看得有些急,遍、两遍、三遍,本、两本、三本,但不知是不是她查找能力太差,她始终没有看到老林名字。
她看得眼睛酸痛,手指不断右移下行再又移,可还是没有。
那时她不觉得困惑,只是看着那些密密麻麻姓名异常焦虑,如果她是裴之就好,大概扫眼直接能发现老林在哪里。,
从数学系学生姓名到教职员工姓名,无论是研究生,本科生还是硕士博士生,林兆生三个字从未出现过。
到最后,她股脑把那整排所有书都搬下来,
林朝夕手搭在门上,不想再找任何理由和借口,只说:“老师,想来看看学校年鉴,看看有爸那本。”
老婆婆从上到下端详着她,不知在想什,最后说:“哦,那给你十分钟,反正回去也没什事。”
林朝夕也不知道她话里哪句话打动她,竟然这轻易就得到10分钟机会。
“你知道年鉴在哪吗?带你去吧。”老婆婆走过来,拉着她手。
三味大学建校百余年,所以年鉴也有那百余本,摆在书架上浩浩荡荡,气势惊人。
因为生理期影响,女人容易多愁善感、优柔寡断,林朝夕内心天人交战,却最终还是站到资料室门口。
两扇木门合拢,她突然意识到,现在是暑假,档案室应该不开门。
抱着再试试心理,她把手搭上去,试着推推,没想到门是松,吱呀声开。
里面大部分都是黑,只有吊灯在门口打下束暗黄光。
门口是张办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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