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看到衣服里那张纸条,非常、非常对不起。”林朝夕没有找任何出于意外理由。
电话那头又静静。
林朝夕已经做好裴之挂断电话准备,但却听到裴之声音响起:“难怪你会这样。”他说,“应该说对不起是,其实不用这严肃,那也只是
电话里传来很细微风声,裴之应该在走。他离略显喧闹人群越来越远,也在等她说话。
林朝夕:“接下来要说内容,无论什时候你觉得听不下去,或者难以接受,都可以直接挂断电话。”她深深吸口气,“真,在这里都没有关系,你不用在意。”
电话那头,裴之还是在走路,林朝夕甚至觉得他或许连脚步停滞瞬间都没有。
“你昨天说过,想上来点长明灯?”裴之很敏锐,他问,“现在,你因为有些可能令尴尬问题想问,为给选择不回答和以后不再理你机会,所以没有跟上来?”
“是。”
湖边白浪拍岸,泡沫柔软,林朝夕等会儿,低头看回复,手机却突然振动。
来电显示“裴之”两个字让她有那刻手忙脚乱,不过按下接听键后,她又突然平静下来。
“早。”裴之说。
林朝夕握着手机,非常直男地说道:“其实不早,快中午。”
“山里树多,雾还没散,看上去还像早上。”裴之说。
盖,宁静宏伟。
她转圈笔,在石头上伸个懒腰,放下笔记本,开始认真看照片。
和古刹前两株参天银杏相比,寺院本身显得并不起眼。
院墙暗黄,砖瓦陈旧,
或许是门口有松鼠闲逛,也可能是院门口僧人看向镜头笑意太和善宁静,整座寺院仿佛完全独立于整个空间,是真正方外之地。
“谢谢,明白。”裴之说,“你可以问,没有问题。”
林朝夕:“昨天下雨时候,你把外套借给。但是很抱歉,因为这个原因,意外看到你身上有些陈年旧伤。记得你是学mma,身上有淤青很正常,可是那些是刀伤啊,而且不像是手术留下。”
“是刀伤。”裴之说,“也确实不是因为手术。”
电话那头人如此冷静如常,林朝夕深深吸口气,只觉得难过:“知道,现在其实是打着关心你名义,试图探听你隐私,这很不恰当,甚至显得拙劣。但想夜,还是很想问两个问题:你到底怎,现在还好吗?”
“你看到那张纸条?”裴之忽然问道。
“咳。”她清清嗓子,“湖边太阳很大。”
“抹防晒霜吗?”
裴之声音温和,仿佛猜到她意图,所以故意开些小玩笑,想让她别那紧张。
林朝夕原本鼓足勇气突然散去,只剩下说不清酸楚。
她换个姿势握手机,湖风拂过她头发,她伸手把那些头发别到耳后,缓缓开口:“没有,忘。”
她跟着照片,和他们起进入寺院。
学生们谨遵拍照规定,进入寺院后,只拍山、树、檐角鸟和山巅云。
她看会短视频里拍尾锦鲤,裴之正扶着池塘边栏杆,恰好入镜。
她退回微信对话界面,点开和裴之对话框。上条记录,还是花卷走前他们起约饭那次。
林朝夕敲下几个字——有空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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