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组都有相应编号，已经提前有同学入场答辩。走道内外都有人，却异常安静。
他们三味大学参加建模大赛并被推国家
等奖
几组同学也早早到
，林朝夕和老王阿光走过去，想和那几组同学打个招呼
可他们双方照面，看着彼此衣着，都呆立原地。
对面同学穿西装打领带，像要去参加正规公司面试，女生甚至穿黑色高跟鞋，看上去非常正式和职业化。
而反观他们这里，清色t恤沙滩裤。林朝夕王者阿光脚上拖鞋，和对方比起来，他们三个很像是要去海滩边卖鱼。
所以当她信心满满走进校园后，就开始迷路。不得已，她开个导航，终于找到通知上答辩地点。
那是幢被藤蔓掩映红砖楼，看上去很有些年份，应该隶属于数学系。
老王和阿光早早到，看到她，两人非常紧张。
“徒儿，你u盘带吗？”
“带啊。”林朝夕很奇怪
真不记得吗？
她也不清楚。
——
从三味大学老校区到永川大学老校区，还有几站公交距离。
路过去，道旁非常清净。
，林朝夕看着父亲面容，目光从远处三味大学图书馆收回，问题脱口而出：“爸爸，你到底是哪个大学毕业？”
老林拉着栏杆准备下车，忽然眨下眼：“你听过‘肄业’吗？
“‘页’，有这个大学吗？”
老林突然绝望：“林朝夕同学，希望你在钻研数学同时，还能提高自己语文水平。”
林朝夕这才反应过来老林说是哪个词，她又怔住。虽然不可思议，但这好像也能解释三味大学毕业册上没有老林名字事实。
“你们怎
穿成这样？”对面同学问。
“你们怎穿成这样？”
“靠，永川大学数学系和
们可是死对头，来这里不得穿得好点给校争光？”
老王也愣，过会才说：“你说得有点道理，是疏忽。”
“你还真信？”对面另个男生无语，“答辩要穿正装给老师留好印象，而
“那就好，阿光忘！”老王甩锅，“所以你让们带份备用u盘其实是无用功，因为们靠不住！”
“对，这次答辩们也全靠你带躺！”
林朝夕想起裴之警告，仰头看着眼前冷森森红砖楼，感到阵前途未卜。
——
准备室在3楼，答辩会场在4楼。
因为近郊建现代化大学城，老城区这片学生数量愈发少。但就算这样，以三味大学和永川大学为首老大学区，仍是全国著名研究中心。
这里又数众多国家级研究所里，很多上年纪教授不太愿意离开。
公交车在永川大学站停下。
林朝夕下车，从永川大学标志性汉白玉牌坊下走过。
永川大学比三味大学更大，学校里还有片大湖。说起来，她只有在芝士世界参加数学集训时，才有幸来这里附近听过次讲座，然后就再没来过。
“但你总得从某个具体学校肄业啊……”
“不记得，可是老年痴呆症患者。”老林理直气壮。
公交车停下，后门打开，老林背着双手下车。
林朝夕沉默下来，没有再问什。
像老林这样阿尔兹海默症患者，会遗忘近期发生事情，但他们长期记忆应该非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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