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里揭露
冯教授
学术不端行为？”林朝夕问。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
“这个不能回答吗？”
“不是。”裴之声音淡淡地响起。
“
不明白。”
他们面对面站着，四周
片漆黑，仿佛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更重要事情。她可以握着信纸，毫无阻碍地向他提问，无须任何铺垫：“想问个问题。”
“好。”
“知道，你在谨遵保密原则，所以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如果不方便回答，请不要说话。”
“会。”
“建模大赛结束那天，去办公室找你。那时候被塞几页纸去复印，那是和冯教授准备发表图同构论文有关重要材料，对吗？”
院子里有很轻蝉鸣，呼吸是间金银花。真也没过几天。可现在想想，总像做个梦。
梦里，她亲手拿过那几张纸，却从没想过有天她走出梦境，会遇到这样真实。
手机被她随手放在老林办公桌上，林朝夕拿起电话手有些颤抖，但又能很好控制自己。
屏幕上有几个未接来电，它们来自老林，还有诸多未读信息。可她没有打开微信，也没有反拨给老林，而是直接按下另串号码。
如果老林曾写信给编辑部，那也可能，写信给过其他人。
任何所谓证据，不会对这件事做更多表态，甚至不愿意告诉她任何关于这件事情背后故事。
他没有再继续下去。
可是，为什
？
如果只是无法提交补充证据，老林不至于转身离开。他这辈子经历这多，从来都坦坦荡荡，甚至都已经写信，却在最后关头放弃。
所以，到底是怎？
“不，那封信并没有揭露你所说、冯德明教授学术不端行为。”裴之说，“曾信件从头到尾，都在阐述冯教授证明论文中出现问题。”
“什问题？”
“虽然冯教授完成证明，但很可惜，精确图同构应该不属于npc问题。”裴之停顿下，虽然他们离得非常之远，但林朝夕很清晰听到裴之说，“那封信匿名作者，希望曾教授代为转述这观点，即，证明有误。”
裴之表述再清晰不过，听
“是。”
“它是封信，写给曾教授信？”
“对。”
“信是曾教授近期收到，不到1个月？”
“没错。”
“嘟”声持续很长段时间。
久到她觉得手指麻木，仿佛身处极度安静宇宙深处。
直到有人接通电话，很轻地“喂”声。
背景音轰然炸响，宏伟学校体育馆中人声鼎沸，学生们在兴奋地喊叫。
明明耳畔充非常吵闹，林朝夕却觉得偌大世界里，仿佛只有她和电话那头人。
林朝夕抿抿唇，想起大概在不久前傍晚，在火红夕阳下，她曾站在裴之身边，看着男生复印几页纸。
那时她还沉浸在刚结束建模大赛兴奋中，甚至被男生所警示“学术圈”三个字后，她更多是迷茫。
那天晚上回到家，老林在院子看少女偶像选秀，她还问过老林关于“学术圈”问题。现在稍微想想，她还能回忆起老林轻描淡写回答。
——没你想那好，也没你想那坏。
老林是那说吧。带着点沉静深思，但仍旧是轻松和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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