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
直低着头，眼睫低垂，铅笔与稿纸接触，发出沙沙声响，他大概是在亲手做做老林
证明。他们电脑背对背放着，他也不可能知道她在查什
。
页面刷新，林朝夕收回视线。
在冯德明百度百科上，清晰写有他个人履历。
跳过冯教授得到奖项、所完成论文、所获得荣誉，林朝夕看到1994年前后那段。
——1990年起，担任永川大学应用数学研究所教授、研究生导师。
她重新回到电脑前，男生在她对面电脑桌坐下。
他从书包里拿出叠老林草稿纸，将燕尾夹打开。他们就这很自然地，开始做起自己要做事情。
林朝夕把电脑中自己未写完预测程序打开，开始加入她在草莓世界建模竞赛中所新学到部分。
老陈离开，陈竹也坐
下来。他没有碰玩电脑，而是在做数学题。
在某个疲倦时刻，林朝夕盯着屏幕上行行代码，在想老陈刚说话。
让
三年时间都不能松懈，不然就是当初做决定时脑子发热瞎冲动？”
“啊什，没有事，不是这种人，你可不要乱说啊。”林朝夕直接否认三连。
她说话时候，直偷偷在看老陈。
而老陈，却直深深地注视着自己儿子。
陈竹被父亲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强行昂着头，最后忍不住对他爸说：“在哪学都样，就因为这个，不是为给你省钱，你别听她瞎说。”
按照时间线，老林1991年进入永川大学研究生院学习，冯德明很有可能就是他研究生时导师。
林朝夕其实早就猜过这些内容，看到这些并不意外，只是现在，冯教授全貌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令她不由得想知道更多。
——他把你教很好。
从某种意义上，老林直是她老师。她人生观价值观切切，都不可避免受到老林影响。
那，老林老师呢？
曾坐在老林办公室中巨大无力感骤然涌现，林朝夕打开网页，在搜索框里敲下“冯德明”三个字。
在结果出现前，她偷偷看看对面男生。
闻言，老陈原先略显佝偻脊背也重新挺拔起来，像是儿子志气同样让他直起腰板，他说：“好，不信。”
林朝夕在旁边揉揉鼻子，装作自己不存在。
“有空能见见你爸吗？”老陈看着她，“他把你教得很好，想跟他学习学习。”
“夸就行……别夸爸……”林朝夕脸红。
在那之后，他们也没有再说什，父子之间事情差不多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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