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位就轮到他们，林朝夕不知道
大厅里人来人往，陆志浩虽然披着毯子，但满脸红油漆还是格外引人注目。
林朝夕努力保持自然，不把周围那些好奇或怜悯目光
影响，带给陆志浩。
“你在这里等
。”她让陆志浩坐在等候长椅上，自己去挂号。
正值周末就诊高峰，挂号缴费窗口前人声鼎沸、队伍漫长。林朝夕焦虑地站在队尾，
边想究竟要挂什
科室，边又时不时回头去看陆志浩。
忽然，她手机铃响起，低头，是裴之来电话。
陆志浩躲在树丛中里，从头顶到脸到脖颈、手臂都通红片，空气中是刺鼻油漆味，鲜艳刺眼，像血样
他被人从头往下，泼
红油漆。
陆志浩紧闭着眼睛，额发上还有油漆滴落，听到她来声音，男生有些恐惧地将脸转过来。
“来。”林朝夕努力保持语气镇定，她走过去，蹲在陆志浩身边，用毛巾简单擦擦他头发和脸。
陆志浩脸完全皱在起，身体轻轻颤抖。
他声音颤抖，像是很冷，林朝夕赶紧跑进家门,从卧室橱里搜刮条夏天用盖毯,边拿东西边问：“怎回事啊,庙堂巷哪里，东口西口？”
“西面，有个小公园。”陆志浩顿顿,说，“在树丛里。”
林朝夕心中紧,冲出卧室，大喊：“爸爸！爸爸！”
家里无人回应，老林不知道又去哪里。
陆志浩很紧张：“你别喊师父。”
“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他怎盯着你欺负,个巴掌拍不响，老陆同志。”
未免太像在探听隐私，林朝夕用逗趣语气来问,并观察陆志浩反应。
和往常不同,陆志浩没光明正大怼回她而是别开视线，径自往教室里走：“反正你别管，跟你没关系。”他梗着脖子说。
——
“到队伍前面来。”
接起电话，只有这句。
林朝夕抬头，队伍最最前方，裴之身影醒目。
男生冲他点头示意，林朝夕跑过去，竟有种松口气感觉。
“怎回事，谁干？”
“别睁眼，们去医院。”林朝夕低声道。
路上，林朝夕给陆志浩当眼睛，摸几遍手机，在报警和叫陆志浩家长中犹豫。
陆志浩再强调，让他不要给他爸妈打电话，那报警势必也会引来陆志浩父母。林朝夕拿不定主意，给老林发几条短信都无人回应。没办法，她握着手机，最终敲几个字，把信息发给裴之。
——
医院，急诊科。
林朝夕在家里找两圈,没看到人：“不喊、不喊，来，你等三分钟。”
专诸巷离庙堂巷很近，这大概是陆志浩向她求助原因。
林朝夕沿着巷子狂奔，路上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陆志浩可能不小心掉进水里、或者被不小心倒下水淋湿，不然他不会要大浴巾，再不济是被人故意泼脏水……
可当她看到陆志浩时，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声。
人不能立flag，不管怎样，话也都不能说得太满。
接到陆志浩求助电话时，林朝夕前脚刚踏进家门。
“你……能不能来下庙堂巷。”陆志浩用很低声音说道。
“怎？”林朝夕握紧手机。
电话那头，陆志浩吸吸鼻子：“给带条毛巾,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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