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昌明当然听不见他心声,而是继续道:“昨天去小傅房间,他正好在收拾东西,看到这个,就叫他把这个给你送过去。这是跟小傅去泰国玩时候起求,那根给女儿戴,她本命年过得很顺,你刚见血,戴这个正好。”
钟昌明说堆,也不见谢时冶回话,心里有点诧异,这个孩子不是最知道礼仪吗,要平时应该早就道谢吧,还是说谢时冶不信这个?那为什还戴着?
他疑惑地看向谢时冶,正好对上他眼神。
那眼神竟有些惨烈,就像束光被湮没,又像簇火花熄灭。
瞧着可怜,几分茫然,转瞬即逝。
谢时冶面上露出为难笑容:“钟导,可千万别再让真打,再打下去,说不定傅煦下次都不想和合作。”
钟昌明哈哈大笑,说句他敢。这时候钟导演又不见之前对谢时冶横眉冷对,大概是因为这几天谢时冶拍戏状态渐入佳境,钟昌明多少收回成见。
谢时冶顺便将剧本拿出来,想跟钟昌明讨论下他昨晚看剧本点想法。
钟昌明助理拉把椅子给他,谢时冶小声道谢。他是有礼,这是整个剧组对他印象。
有许多明星在剧组里,不管对外人设如何,在剧组这种又累又苦地方,基本都维持不住人设。
第二日早,准时开工,谢时冶总是会比傅煦早半个小时化完妆。妆后他没有立刻走,而是等阳阳把早餐买进来,再客气地递给傅煦份。
不止傅煦有,整个剧组人都有,谢时冶再次大手笔请客,实际不过是为能光明正大地将那份早餐,从他手中拿起,再放进傅煦掌心里。
傅煦接,冲他客气道:“谢谢师哥。”
谢时冶嗯声,在傅煦旁边站会,直到对方疑惑地看向自己,谢时冶才轻声道:“谢谢你送药剂,用,很舒服。”
傅煦说:“那就好。”
再定睛看,又觉得是错觉,什也看不出来。
谢时冶仍是温和,垂下眼睫,盖住眼睛里所有情绪,他说谢谢钟导,他都不知道这是钟导番好意。
钟昌明心里有点打鼓,干笑两声,说别客气。
这时傅煦也上好妆,拿着杯咖啡过来,见他们
演戏已经够累,怎可能无时无刻对着剧组人演下去。
但谢时冶不样,待人接物,如沐春风,不少剧组成员都对他路转粉。
谢时冶手刚指到剧本上,钟昌明就说:“小傅这快就给你送过去?”
谢时冶愣,没搞明白钟昌明在说什,他看向钟昌明,却见钟昌明目光停在他左手腕上,那根红绳。
当下,他意识到什,心沉下去,甚至希望钟昌明不要再继续说。
再站下去也没有其他话要说,还显得他很奇怪。谢时冶便出化妆间,精神振奋地来到片场。
万年坐在监视器后面导演,今天带着帽子,拿着个电脑在自己休息位置上写东西,看到谢时冶来,叫他过去。
谢时冶小跑过去,恭敬道:“钟导,早上好。”
钟昌明看他精神不错,笑眯眯问:“是不是感觉好多。”
谢时冶点头,钟昌明说:“接下来没那多动作戏,不用担心。”他开玩笑补充句:“就是有打戏,也是你打傅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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