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煦就任由化妆师忙,自己捏着剧本,坐在凳子上跟钟昌明说话。
钟昌明慢悠悠地问:“对新剧本有没什意见。”
傅煦将剧本翻遍:“还行,意见不大。”
钟昌明听就说:“那还是有意见咯。”
傅煦慢条斯理地说:“突然改剧本,开拍前才让人背词,还不能有点意见吗,老师。”
台词:“师兄,你会不会怕。”
谢时冶心想,导演还有编剧,你们把个洗澡戏加这多,两个男主表现得这暧昧,你们真觉得合理吗?
谢时冶拿着剧本,难以理解地问钟昌明:“导演,你就直说吧,接果然是部男男同志电影吧。”
钟昌明重重地咳起来:“胡说八道什,白长安和白起风是兄弟情!他们都是直男!”
编剧项进是个直男,谢时冶是知道。但是现在直男都怎回事,编起剧来都这基吗?在他们理解中直男友谊和兄弟情到底是什样。
后来他想,当时如果他去夺走白起风手里东西,白起风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些惊人想法,也不会去顶替其他人身份,去争权夺势。
以至于白起风最后过世,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白起风,这是他师弟。
只有他还记得,这个男人不是什方军阀看重部下,能止小儿啼哭凶将。
他只是他师弟而已。
清理好尸体以后,有场洗澡戏份,拍摄当天,钟昌明突然将改好剧本交给他们。
而在后来许多年,哪怕白起风已经杀足够多人,他再也不是那个因为手里沾人命而瑟瑟发抖少年。
午夜噩梦惊醒时,他第反应本能喊出来想要找那个人,还是他师兄。
但是白长安不可能,也不会再继续待在他身边。
于是他只能摸出枕头下枪,他床旁再也不能睡任何人。
这就是代价。
钟昌明说不过他,只好道:“个小时背,够吧。”
傅煦问谢时冶:“你够吗?”
谢时冶看眼台词,其实他台词并不是很多,主要还是傅煦词:“够。”
傅煦嗯
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他基眼看基?
钟昌明把傅煦叫过来,傅煦才还好身衣服,刚刚又是血又是水,狼狈得厉害。
发套也湿透,乱糟糟地跟小狗似。
谢时冶捏着剧本,转过去看到就开始笑。傅煦见他笑,自己也笑。只有化妆师很命苦,还要给傅煦换个头套。
竟然加场师兄弟二人洗澡戏码,当然,也不是单纯洗澡,而是需要通过洗澡,让白长安洗去白起风身上血渍,从而交代个心境转变。
谢时冶捏着剧本,看里面备注动作戏份。
中景,(白长安在擦拭在白起风胸膛。)
近景,(白起风忍痛表情,咬住自己头发)
远景,(白起风抓住白长安手)
也是白起风秘密,谁也不知道。
他师兄是他安心所在。
而此时此刻,白长安所做事,则是帮忙将这两个人衣服脱,再埋进土里。
那些象征着身份衣物,则被带到观里面烧掉。
烧毁时候,白长安发现白起风将其中件衣物里文书掏出来,在取暖火盆里烘干。他忙着烧衣服,只来得提醒白起风看完以后烧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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