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闭上眼睛,让傅煦给他擦泪。其实刚刚傅煦跟他说,也不是什特别话,只是说:“是隐形眼镜又进去吗,哭得这厉害。”
傅煦只用三言两语,就将沉浸戏里谢时冶拉出现实,稍微清醒些。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刚
谢时冶看着傅煦,心里更加难受,刚刚情绪还没离开,却舍不得移开视线,依然默默地看着傅煦,不受控眼泪涌出来。
阳阳捏着纸巾,有心想递过去,还没上前,却见傅煦动。他走过去,抬手,就像刚才白起风做样,双手捧住谢时冶脸,抹去他泪水。
周围人散开,阳阳也隔着有段距离。他看见傅煦微微弯腰,小声地对谢时冶说什。谢时冶眼睛微微睁大,虽然还含着泪,却明显收住许多。
傅煦笑,又说什,突然转头,朝阳阳伸出手,阳阳立刻理解,走过去将手里纸巾递过去。
傅煦接过来,按在谢时冶脸上。阳阳看见谢时冶垂在身侧手,抬起来轻轻捏住傅煦衣角。
从此,世上再无清风道观。
钟昌明看着镜头里额头相贴两个人,这动作是剧本上没有。
但是他拍电影时候喜欢这样,演员可以加入自己理解,用自己所饰演角色去做出自己认为合理举动,甚至加台词都可以。
他看着谢时冶脸颊上不断下滑泪,抬手举个手势,洒水准备,要拍雨戏。
很快大雨就降下来,将两个演员浇得湿透。
收回那些念头,留下来……”他抽口气,声音有些哽咽:“行吗?”
白起风双眸微黯,双手按在白长安颊边,拇指拭去他脸上泪。
他缓缓靠近,将额头抵上自己师兄,就像幼时那样:“别哭。”
“对不起。”
雨落下来,白起风步步离开院子,出道观。期间白长安有无数次机会能够下手,废白起风身武功。
阳阳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两个人氛围……好像太亲密些。
但是也还算正常,毕竟才从感情这激烈戏份里出来,又是饰演关系亲密师兄弟。
更何况在这个剧组里,谢时冶明显要比前几个都要入戏,演技也要好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影帝带人入戏功力强,又或者钟导演会调教演员。
阳阳跟着谢时冶,是最能明显感觉到谢时冶身上有变化人。
师弟离开戏份要分开拍,于是钟昌明喊卡,雨水停,工作人员们快速捧着大毛巾围住两个湿透演员。
谢时冶还没有出戏,他内心充斥着被背叛,难过,痛苦情绪,眼泪还在不断地流。
化妆师也不敢给他补妆,钟昌明体贴地让周围人散开,留点空间给演员自己。又叫谢时冶先回去,今天戏份结束。
谢时冶听,却突然抬头看傅煦眼。
傅煦正用毛巾擦拭下巴滴下水,对上谢时冶眼神。
他到底没有做。
在白起风离开后,白长安淋夜雨,大病场。高烧中强撑着身体,去跟师父领罚。
他苍白着脸,将额头贴在手背上,深深弯下腰,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师父长长叹口气,却没有罚他,是对他失望透。
师父于第二年过世,第五年,战争燃起,清风道观被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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