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将被子叠好,再口气将冷透牛奶饮而尽,这可是傅煦亲手倒给他,不能浪费。
他轻手轻脚地想要走,经过主卧门口时候,门没关,他鬼迷心窍地往里面看眼,傅煦睡觉竟然是开着盏床头灯,再戴着眼罩睡。
让谢时冶有点想笑,开灯又戴眼罩,意义在哪,真是可爱。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傅煦床前,发现这人带着耳塞,大概也是什都听不见。呼吸绵长,睡姿乖巧安静。
傅煦只手搭在被子上,放松地舒展着。谢时冶隔空覆盖在那手上,看着影子叠住皮肤,有种虚无快乐。
红极时,哪个不是命。要不然这个圈里多少人努力拼搏,穷极生,依然是碌碌而为。
谢时冶脸颊蹭蹭抱枕,声音越来越低:“当然可以硬起腰板,跟钟老师叫板,因为有名气,给这个片子注资,多少算半个投资方,钟老师顾全大局,会跟示弱,可是对来说有什好处呢?”
得到时面子,失去什,钟昌明看重和指导,剧组口碑和名声。
别看今晚大家都在说钟昌明不给面子,如果他真跟导演叫板,马上风水轮流转,说他耍大牌,连名导面子都不给,这可比导演骂演员严重多。
他看得透彻,更何况这件事从根源上说,本就是他错。
却被浓郁得奶香搅和得脑子更困。
傅煦问他:“其实老师这说你,你不会生气吗?”
他还是明白自己恩师,不讲情面时候,着实令人难堪。因为这个性子,钟昌明手里也算是带出不少演员,可真正将他当作老师,也只有傅煦个。
其他人明面上对钟昌明毕恭毕敬,实则对身边人都说钟昌明性格古怪,脾气很大,难以相处。要不是因为有点才华,在这个圈根本混不下去。
谢时冶惊讶地看这傅煦,难以理解道:“为什要生气?”
他自娱自乐地玩
谢时冶慢慢地闭上眼睛,他傅煦都来到底跟他说什,都记不得,他思维逐渐混沌,感知迟缓,昏昏沉沉中,他竟然睡着。
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好像感觉到脸颊有些痒。
像是被人指尖轻轻拂过,温柔得紧。
等再次惊醒,谢时冶还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哪,他平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张毛毯,客厅里已经没人,只有盏小灯微微亮着。
他坐会,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傅煦房间里睡着,他拿起手机,看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傅煦忍不住笑,他手指放在膝盖上,指腹轻敲:“很多人都会生气。”
谢时冶沉默阵:“那是因为他们不懂。”他将牛奶杯放下,认真跟傅煦讨论起来:“进过不少剧组,早年觉得自己运气好,没出名时候遇到好说话导演,出名以后遇到都是说好话导演。”
“周围人捧着,粉丝们爱着,收视率和知名度撑着,确实很舒服。”谢时冶将身子斜靠在沙发上,换成个舒服姿势,还拽来个大沙发抱枕,护在胸前,下巴搭在上头。
谢时冶缓慢地眨下眼睛:“后来就不行,没人能够在舒适圈待这久。”
傅煦直安静地听他讲,没有随意插话,谢时冶说:“没什比别人好,要说好,大概是运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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