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煦好像用力地吸口气,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下,好像有点恼怒,又很无奈。这是想要宣泄情绪又找不到出口,因为他无法怪谁,怪喜欢自己人吗?
傅煦说:“谢时冶,不要这样。”
他攥紧那根皮筋,没有要将它还给谢时冶意思。
这个反应,其实谢时冶早就可以想到,如果傅煦答应,那才叫奇怪。
哪怕是他梦到过许多次他跟傅煦表白场景,里面傅煦都没有答应过他,更何况是现实里。
说着他还笑下:“哪知道害得你连长头发都不留。”
傅煦抬手,接过谢时冶手里那根皮筋,他望向谢时冶,好像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谢时冶摇摇头:“没关系,不要勉强自己。说这些,只是因为觉得终于可以说,也到该说时候。”
“说起来很奇怪,这多年都不敢讲事情,今天却想告诉你。”
“傅煦,喜欢你。不对,不能说是喜欢,爱你,爱好多年。”
冶好像第次用这种眼神看他,直白坦荡,又刻骨深情……
傅煦心不断往下沉,他甚至想要开口打断谢时冶说话。
但是他没有,他知道这种时候,只能听着,不能阻止,这是最基本尊重。
谢时冶看着傅煦紧绷神情,不自觉露出坚硬线条下颔骨,和眼中克制不住烦躁。
他知道傅煦知道,可他还是想说,这是给这漫长时光交代,哪怕之后会有后悔,此时此刻,他只想将这沉默将近十年告白,交上去,得到个最后结果。
他知道他拿不回皮筋,也得不到傅煦。
好可惜。
“从十九岁时候就开始。”
他迎向傅煦错愕目光,仿佛觉得有趣,忍不住笑出声,这次是真心。傅煦好像被他吓坏,连他自己都觉得现在他疯得过份。
他眷恋又留恋地看着傅煦手里那根皮筋:“知道……你通常都会怎对待那些对你告白朋友。”
傅煦声音沙哑地开口,目光沉下来,里面充满着谢时冶看不懂情绪:“你知道?”
谢时冶轻轻点头:“知道,连朋友都没得做。”
从十九岁见倾心,到二十九疲惫不堪。
谢时冶将皮筋从手上取下来,缠在指尖里,轻声问:“你是不是跟司南已经离婚。”
傅煦沉默着,没有否认。谢时冶将那根皮筋递到傅煦面前,那根破旧不堪皮筋,也是他心:“这是从你那里偷过来,你不记得吧。”
傅煦嘴唇颤抖下,他看向谢时冶手里那根皮筋。
谢时冶缓慢又平静地说着,没有多消沉,更没有激烈与亢奋:“你大学时候留过长发,那时候你不是总不见皮筋吗,都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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