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光着脚,他好像总喜欢光着脚,幸好有客房服务,每日来清扫,地毯很软,脚踩进去,质感绵绒,傅煦觉得自己好像还醉着,脑子里总转着莫名其妙念头。
“醒?”谢时冶先开口,他用毛巾擦掉下巴水,没有要解释他为什在傅煦房间洗澡意思。
傅煦点下头,谢时冶弯腰,送来缕淡淡味道,是傅煦所用沐浴露味道。他眉心轻轻抽下,今晚谢时冶……好像特别有进攻性。
平日里谢时冶,总是克制隐忍,时刻遵守自己所划下界限。他对他与对旁人,如果不仔细分辨,其实没有区别。所以傅煦无论如何也没想过,谢时冶会喜欢他。
可是现在,倒能够很清楚看出来,在他拒绝以后,谢时冶第次毫不顾忌地靠近他。
中途他回自己房间,拿洗漱用品,过来傅煦这边洗澡。
其实他平时不这样,他不敢做得这过,只是他怕他在自己房间洗澡时候,傅煦醒。
他要说话,想立刻说。
杯开水搁在床头放凉,浴室水声作响,傅煦是被渴醒,他睁开疼痛眼皮,缓慢地眨几下,脑袋片混沌。
胃烧,恶心,头疼迅速袭来,以至于他都将床头热水饮尽,才意识不对。
太深,记住。”
说完他见文瑶还是羞恼交加模样,知道他戳破对方谎话,让人不高兴,于是他软声道:“别生气,给你煮热奶茶喝,放珍珠那种。”
这边阳阳和谢时冶把傅煦送到傅煦房间里,808。谢时冶把阳阳手腕上熟料袋撸下来:“之后事来就行。”
阳阳说:“不用帮忙吗?”
“大学时候经常照顾喝醉哥,你先回去休息吧,很晚。”谢时冶故意这样说,其实他没有,也就照顾过次。
谢时冶拿起解酒药,见水喝光,又去接杯送到傅煦手里:“解酒药。”
他穿着宽松短袖,运动长裤,气质温和,语气平常,就像位相处已久老友。
谢时冶拉来张椅子,坐到傅煦床前,话题单刀直入:“你还记得你在ktv里跟说话吗?”
傅煦饮水动作顿,目光先是迷茫,继
手里水是热,浴室有人在洗澡。
傅煦握着水杯,艰难地消化这个信息,他看眼四周,是他房间,那为什会有其他人。
悬着心在浴室里人走出来那刻,瞬息松下来,是谢时冶。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其实没什好放松,分明这晚,在他浴室里洗澡是谢时冶,这不是件能够很好放松事情。
只是心里那种被人冒犯抗拒和不愉,却在见到谢时冶那刻,散许多。
送走阳阳后,再回头看床上傅煦,谢时冶轻轻地叹口气。
拖鞋,换衣服,热毛巾擦脸,烧开水。忙完以后,见傅煦还是没有要醒意思,应该跟那天样,半夜醒来会吐。
于是就不走,他想在傅煦终于酒醒之后,跟他说些话。
来到阳台查看玉树,惊喜地发现它长出小花苞,大概是开花季节要到,只是这盆玉树被他从店里抱走,也才两三岁,不都说玉树得养上十几年才开花吗,现在就开?
他点点玉树叶子,又对旁生长灯说:“倒是来得巧,多亏你照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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