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九抬眸看眼背后洗手间。
白炽灯好端端地挂着照明,几个隔间门板虚掩,脏兮兮拖把挂在布满污渍臭水槽里,安静地不可思议。
“他进去多久?”
“额这个,也不记得,应该进去有会儿吧,说不定是上大号呢。”
盛钰挠挠头,回头朝着里面喊句,“眼镜哥,你好没?”
“倒是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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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钰靠在厕所门外昏昏欲睡。
那颗药看起来小,药效却是实打实足。就算是站着也能让人身临课堂,小鸡啄米。
“你怎个人?”
恍惚间,只冰冷手轻轻搭到他肩上。
“谢、谢谢。”
借着那只手力道,眼镜总算将自己身形稳住。
他连忙低头拉好裤拉链,“盛兄弟,多谢多谢。要不是你,刚刚铁定得摔。”
按下冲水键刹那,眼镜忽然感到有些不对。
既然盛钰不去,眼镜也不勉强。
他挑个最外面隔间,特地没关门。
这时候少有人来厕所,毕竟性命攸关,猥琐点也是没办法事。
可能实在是水喝多,这泡尿格外长。
呼呼寒风从眼镜背后门框里灌进来,吹得他半边屁股发冷。
,这个精神病院里好像也是。们平时看电视上选秀,好像也是男女团分开选拔,难道这个惊悚练习生还是个男团选秀不成?”
“谁知道呢,”眼镜苦笑声,“男女又有什所谓,这种时候哪有心情想这个,能活下来就不错。”
“咱们走快点吧。”
不知道为什,他看着面前里布满黑色污垢瓷砖,无端有些慌张,“乌漆嘛黑,怪瘆人。”
电灯泡拉长黑影,四周静到只能听见脚步声。
无人应答。
这下就是盛钰
个声音冷不丁响起。
刚刚还眼皮开合高中生登时个激灵醒。
看到面前时熟悉人后,盛钰松口气,“九哥!”
从楼上急匆匆赶下来白发青年皱眉,“怎个人站在厕所门口?”
“陪眼镜哥来上厕所,站外面帮他望风。”
因为搭在他肩头那手正在逐渐用力。
尖锐指甲带着逼人力道,仿佛从中生出尖刺,轻而易举便刺破薄薄病号服,让如同冰窖般冷意沁入皮肤。
“盛啊哈哈,盛兄弟,你别吓”
眼镜肩膀冻得发麻,阴冷感觉从脚心板直窜到天灵盖,声音都在打颤。
他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回头,就差没跪下来恳求,“你你你说句话啊盛兄弟”
拉着拉着,眼镜忽然觉得自己左边脑袋有些发晕。
他眼前朦胧瞬,忽然个激灵,心道不好。
先前因为憋尿缘故,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现在生理问题已经解决,困意又重新抬头,来势汹汹。
弥赛亚之前说走着走着就倒下可不是说着玩。用药剂量大,特别是镇定类药物,极易让人感到疲惫困倦,站着都能睡着。
眼镜头晕目眩,站都几乎站不稳。
走会后,他们终于走到走廊尽头厕所。
到厕所后,眼镜安心多。
厕所是公用厕所,虽然只分四个隔间,但好歹比起外面阴森走廊要亮堂不少,给人观感好上不少。
眼镜:“你要上吗?”
盛钰摇摇头,“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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