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实也正常。你们想想中央这张赌桌上都是些什人。他不过个C级而已。刚刚能够赢下九万筹码搞不好还是运气好。可现在看中央赌桌情况就不像是运气能够解决,万那几个S级大佬心情好,把加注抬到十几万,岂不是刚刚赢下来九万都打水漂?要看啊,还不如早点看清自己位置,及时止损,激流勇退。”
“是这个道理,就看他能不能认清事实。”
在片嘈杂讨论里,宗九面不改色地走进盥洗室。
纯金打造阿芙洛狄忒披着长巾,放下臂弯里盛着流淌红酒,蜿蜒在酒池内,发出滴滴答答声响。
拉斯维加斯内切装潢都是纸醉金迷金,就连几乎没人使用盥洗室也通体呈暖色调,奢靡华贵,无处不美。
可惜,切依旧同宗九那时对诸葛暗说那样。
魔术师从不信命。
就在众人入座完毕时候,青年忽然从赌桌旁起身。
他薄薄衬衫在灯光下白到发光,袖口朝上挽到手肘位置,手指修长如玉,白发泻下,细腻皮肤在暖光灯里流转着浅淡色泽。
毫无疑问,在这个万众瞩目,即将开赌时刻,所有人都因为他突然动作集中视线。
平平无奇,门槛也不过五万。实则细想之下,需要筹码绝对比开始要求二三十万底注来得更加可怕,近乎于无底洞!
如果宗九没有足够筹码,捱不过三轮加注,那即便他手里掌握着皇家同花顺,也只能被迫弃牌。
更何况刚刚宗九才在A级赌桌狠狠收波韭菜,如果他现在进不中央赌桌,只能退而求其次,暂时返回A级区域。
可偏偏因为宗九之前那波割韭菜太过夸张,时半会也绝对不会有A级练习生愿意和他开大赌。而九万筹码远远不及宗九此次进入拉斯维加斯目标。
想到这里,宗九忽然发现个问题。
白发青年走到洗手台镜子前,用手鞠捧凉水,慢悠悠地给自己洗把脸。
冰冷水珠从他高高眉骨上滚过,顺着高挺鼻梁弧线没入到下颚。
宗九扯过台面上熨好毛巾,边擦脸,边冷不丁开口。
“不是说下次见面要等去找你?”
他拭去眼尾水珠,抬头看向镜子里
“抱歉,去下洗手间。”
宗九拿起桌上紫金卡,朝其他人点点头,顺着下行阶梯起,头也不回地朝盥洗室走去。
站在中央赌池旁边围观人们见状,彼此间开始小声地交谈。
“和那多大人物坐在同张赌桌上,这个C级该不会是有些怂吧。”
“就是,比赛期间生理需求早就被暂停,就算不吃饭不上厕所都可以,这种时候说要上厕所,搞不好是想尿遁。”
他觉得这个no.1好像天生和他有些犯冲。
上次等级评价时候,对方居高临下地用种饶有趣味目光打量他,结果好巧不巧,那次就倒霉。
这回宗九好不容易通过安东尼这条暗线把梵卓这条冤大头鱼钓到手,有个名正言顺进入中央赌桌理由,结果这个no.1又忽然跳出来,直接将他计划打乱。
这种时候不得不联想到诸葛暗口中那句“宿敌论”。
他垂眸看着自己袖口露出“Joker”,浅粉色瞳孔镀上层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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