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四五岁女娃,二十几岁成熟/妇人能拿到更高价格,城里那些大人物就喜欢后面这款,有时候还能拿到二三十块纯利润,谁听不心动?
人贩子数钱手顿顿,“行吧,你做事严实点,后天晚上趁夜再来趟。”
王守笑笑,“做事你还不放心?那娘们肚子本来就不争气,前几天给她逃回娘家去。”
瘦到面颊凹陷他蹲下来,朝着木轮恶狠狠地踢脚。
车上女孩眼中流露出畏惧神色,止不住地往后缩。
这几年年年人们都吃不饱,恰好今年又逢大旱,粮食都在地里死绝,颗粒无收,闹起大/饥荒。外头已经严重到不行,越往山深处走更可怕,最严重地方据说个村人都饿死十有**,尸骨铺陈在地上无人收殓,臭味冲天,便宜那些样饿到眼睛发红秃鹫。
父亲卖女儿,丈夫卖媳妇,卖到其他城市妓/院里,也有实在饿到吃不饱饭自愿跟着人贩子走,偌大片村子女人没剩下几个。
路走来人人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衣不蔽体,路边连树皮都剥块不剩。
人贩子虽然往返各个村落,借着饥荒由头贩卖妇女人口,但有时也会对这座隐匿于峡谷深山通柏村生出些无名畏惧来。
这种感觉不太好形容,非要归咎话就是几天前来那趟,他在村后头集市上看到那幕。
秋风寒瑟,枯叶凄凄。
今年秋天格外冷,冷到风刮过来都像片片削薄小刀,割在皲裂皮肤血口子里,直叫人狠命哆嗦。
村落叫通柏村,荒很,两面都是山。面和滚滚大河靠拢,面衔接荒野,平日只能从山与山之间小路走进。低矮房屋鳞次栉比,人烟稀疏,后头莽莽青山眼望不到头。
今日天气乌沉沉,阴像是就要下雨。
拖着破烂木板车人贩子走往于山路,挨家挨户都聚在村头空地上,远远地瞧着。
他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没事,这个赔钱
他走南闯北,人命都背过,那副场面却也倒是第次见。
回去之后他辗转反侧想许久,又在外头转几圈,终于只打算进来做最后笔生意。
——其他地方女娃生意都不好做,要就是灾情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不愿意把骨肉卖去那种地方受苦,要就是还未在饥饿折磨下丧失人伦。
只有这个灾情严重通柏村,全村出都是口气,男丁们负责绑过来卖,每回来都能收到五六个好货色。
本来这该是人贩子在这个村最后笔生意,但村民这番话又让他起心思。
沉默女眷被绑上板车,瞪着双乌溜溜眼睛,破边毛线衣也遮不住严寒侵袭,更别说边角上几乎可以搓出来污垢。
人贩子用僵硬手指数着手里脏兮兮毛票,唾沫星子横飞。
“现在十几岁女娃都不好卖,隔壁江口那家寨子五块钱就能买个,老爷们玩腻这款,卖不到以前那个价。”
他口里隔壁江口村寨距离这里只有几里路,却是位于山外,除去那段陡峭难走山路,地理位置不知道比通柏村要优越多少。
王守恶狠狠地呸声,“五块钱卖个也赚,家里头那个娘们也是个只会吃不会做货,过几日里也把她绑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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