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怎可以容许自己输。
他注定只能死在自己手上,死在自己床上,死在恶魔残忍顶.弄里。
枪口里冒出是致命子/弹还是朵鲜艳欲滴带刺玫瑰?
鸟笼可以关住金丝雀,但永远也关不住只自由自在鹰隼。
世间所有人都像道谜题,无数人简单到眼就能看出答案,无聊到叫人乏味。
奇怪占有欲在作祟。听到对方淡淡地说“关你什事”时候,恶魔从胸口陡然而生怒气,叫嚣着让人撕碎理智,狠狠地将他贯/穿,撕碎魔术师表面冷淡面具。
恶魔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新奇情感。
黄金珍宝,新奇物什,身份地位。
尘世间和庸俗凡人追求对他来说不值提,甚至比路边垃圾还要不如,连个眼神都欠奉。
可现在,他情绪却被另外个人所掌控。
孔失焦,喉.结滚动,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呼吸,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颤抖,反倒将自己越发送入到对方怀抱。
傀儡丝和阴影都是恶魔最忠诚臣民,它们个帮忙托举,另个帮忙固定。
恶魔在心底里愉悦地惊叹,瞳孔里暗色愈浓。
他小魔术师定不会知道,他现在有多美。
不论是为证明自己,徒劳闭上眼,银白色眼睫在月光下扫下片鸦羽阴影,还是那副隐/忍到极致,死活不愿意低头认输模样。
而魔术师,注定让恶魔永远也求不出解。
所以他允许,他纵容。
他败涂地。
那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挑起他怒火,左右他理智,让他失去对万事万物漫不经心态度。
玩世不恭,冷眼看着世人挣扎与泥淖观赏者被扯进尘世,从此不再凌驾众生。
魔术师现在觉得恶魔怒气来得莫名其妙,但在那个超S级副本,在看到白发青年被邪神拖到空中,猩红色血液顺着白发滴滴答答淌下来,疲惫闭眼那刻,才是男人真正滔天怒火。
应该杀他。
早该杀他。
都像是被打上烙印,被摆在祭坛上,等候着恶魔采/撷完美祭品。
花纹在青年脊背上绽放,荆棘野地里绽开猩红色玫瑰。
他仰起头,如同濒死天鹅,终于控制不住,小腿紧绷地像是弯腰去看自己水面倒影纳喀索斯。在次剧烈颤抖之后,骤然瘫软下来,身体软得不可思议。
这回,恶魔没有给他适应机会。
冰冷傀儡丝将人牢牢固定在空中,他则用充满戏谑眼神,慢条斯理摆放好刀叉,准备品尝自己期待已久佳肴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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