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从椅子上起来,顶上灯将他影子拉得长长,罩住洛林远。
背光原因,洛林远看不太清俞寒表情,他以为俞寒生气。
俞寒今天本来就生过他气,将他带回家路上也没怎说话,洛林远虽然骄纵些,但不代表他连别人是不是在生气都感受不出来。
现在周遭片寂静,俞寒又不出声地盯着他看,洛林远气势弱下去,他胃其实还在难受,现在嘴也又疼又麻。
他双手都捏在杯子上,有些委屈道:“真,等水喝完就走,衣服也会买新还你。”不肯要他钱,那新衣服总得收吧。
俞寒眼睛不离作业,头也不抬:“厨房有烧好开水,水壶下面柜子有次性杯。”
洛林远哦声,相当自来熟地就去找,他蹲着拿杯子时候,正好看见上次自己不小心踢到米缸。看着厚重缸身,洛林远就觉得自己脚趾在隐隐作痛。
他怨念地盯着米缸会,忍不住用手敲敲它,以作报复,谁知他这番幼稚之举正好落入俞寒眼中。
俞寒发觉那久都没有倒水声,就忍不住分心看眼,就发现洛林远蹲在那里,直勾勾地瞅着米缸,最后还敲米缸行为。
俞寒出声道:“它又不知道疼,你敲也没用。”
最后两人还是决定去俞寒家。
因为算算时间,俞寒差不多就要下班,不然他也不必多管闲事,将洛林远从街边捡回来。
他说要给人打车回家,洛林远既然不接受,俞寒也不再问。
俞寒觉得像洛林这种年纪男生不想回家,不愿被管束,又或者希望用这些方式引起家长注意力行为太正常。
而实际上,洛林远只是单纯觉得回家路太远,坐车都要坐上个半小时,要真等那久,他人都臭。
俞寒越过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洛林远听不见他在做什,只听见有东西掉进碗里,发出清脆声音。
很快,洛林远就知道俞寒去做什,他端着碗冰回来,还捏着双筷子,插着冰中间圆孔将冰送到他嘴边:“张嘴。”
洛林远被吓跳,慌乱地瞪着俞寒,脸颊泛红道:“就是……随手拍拍,看有没有米。”
水是刚烧开,还很烫。洛林远倒整杯拿在手里都觉得烫手,他端着走到俞寒身后,在木沙发坐下,鼓着腮帮子吹气吹半天,最后喝时候还是被烫到嘴巴。
他虽然没有出声骚扰俞寒,但他小声喊烫,又郁闷地抽着凉意,实在很难让人不去在意。
俞寒放笔,转过头,眼就看到洛林远被烫得通红唇,截舌头还吐在外面。
洛林远见俞寒盯着他看,动作僵,赶紧收舌头:“喝完水就走。”
况且俞寒都要在这里打工,家住肯定近,虽然这是洛林远想当然,但俞寒住处确实近。
他是第二次来到俞寒家,上次还穿走人家衣服和拖鞋,这次又换上俞寒衣服和短裤。
俞寒个子高,衣服也大,洛林远穿好后,领口将锁骨都露出大半,松松垮垮往下坠。
更别提那条运动短裤,裤管宽大,坐下来时候,柔软细滑布料能直接滑到大腿根。
洛林远洗个澡,浑身热腾腾,他抓着领口扇两下,问正在做作业俞寒:“你家有没有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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