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半晚上过去，识安集团只损失
三包巧克力曲奇。
手机震动起来，符行川愁眉不展地接通。
“老符，钟成说醒。这事还走不走‘高危’级别？夕照区及周边
煞气值全正常。至于那两个人，无论是体检结果还是观测数据都……呃……”
符行川眯起眼，狠狠嘬口烟屁股。
“还按‘高危’走。好好调查那家医院病人，只要有人说，证言再离谱也给
记下来。”
殷刃理直气壮，“化成液柱钻窗缝”绝对算翻窗
种。
“弄件衣服，不想在底细不明地方待着，就又跑出来。结果出门就撞见钟哥——他能作证，直很配合。后来你们人直接把接到这儿，做大堆检查。”
“……你叫他‘钟哥’。”符行川揉揉太阳穴。
“他看着比大。”至少千岁凶煞满脸无辜，“他还说是熟人。”
符行川干笑两声。无名氏先生观测数据波动较大，但都没到“谎言”红线。话说回来，遇到这种事，很少有人能冷静而客观地叙述。
脑袋乱七八糟。”
仪器读数出现波动，这人没有说谎，不过言语存在定夸张。
“说说昨晚事。”符部长不动声色。
“您想问为什
这副状况？”殷刃小心地拨过话头，“不清楚，醒过来就这样。实在没办法，就在附近捡把匕首防身。就算人家没报警，也打算找警察帮忙。”
“进入‘市精神病院’纯属巧合，只想找件衣服穿。刚醒过来时候，身上连衣服都没有。”尽管当时他不是人形，殷刃心里默默补句。
他决定信任自己作为“第鬼将”直觉。
还是先解开误会为好，省得这人真以为自己叫张三。
……
上午十点半，符部长才离开地下层。他把能问全都转弯抹角问个遍，没能从“无名氏”身上挖出更多情报。无名氏要老实作答，要问三不知。此人似乎只是个遭遇不幸普通青年。问询到最后，无名氏甚至反过来劝他去休息。
单说性格，这人比钟成说更容易沟通。
符行川接触过很多邪物，它们或残酷或乖戾，带有同出辙阴间味儿。个热情开朗邪物，简直像个冷笑话。符行川头次怀疑自己直觉——当时他直觉嗡嗡作响，认定那两人和凶煞事件脱不干系。
“你能找到醒来地方吗？”
“够呛，那地方全是荒地。乱转很久，走得太远。”
这是实话，当时他在地下嗖嗖流动，几乎横跨整个海谷市。
“你主动进精神病院？”
“嗯，翻窗进去。晚上太暗，只知道它是那种……那种‘公共设施’，闯别人私宅总归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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