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鹏鹏在束缚带中快速颤动,甚至要抖出残影,他喉咙里发出间隔、大小完全致咯咯声,仿佛被谁上发条。沉重病床被吴鹏鹏带动,磕得地板咚咚直响。
“哈哈哈哈哈!”他嘴巴越咧越大,冲天花板狂笑,“哈哈哈哈哈哈,贱货!”
吴鹏鹏身周煞气明显紊乱起来。
“行,不用问。”殷刃长吁口气,“护士不是说过吗,他受不得刺激。”
钟成说疑惑地眨眨眼:“可是没有刺激他。”
“哈——”
“你们是不是打算袭击妇女?据们解,吴涛声称盯个‘干净事少’。”钟成说问得很直接,“吴鹏鹏,你最好不要说谎。想‘坐牢’和‘维持现况’哪个更糟,你心里应当有数。”
吴鹏鹏嘴唇哆嗦两下:“哈……”
“你全程与吴涛在起行动?”
“哈。”
她快步离开,只剩床头机器哔哔轻响,病房里药味稍稍淡点。
“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你能听懂问题吗?”钟成说打开手机记事本。
吴鹏鹏脖子动动,看起来有点像要点头,但那个动作最终只变成怪异抽搐。他又试图眨眼,可惜他“平面眼皮”也不怎听使唤。
“……哈……哈……贱货……”吴鹏鹏声音里满是绝望。
钟成说没有被这副惨象打动,他平静地继续:“看来你还能出声,那‘哈’声代表是,‘哈’两声代表否。再问遍,你能听懂问题吗?”
上,输液架上吊好几瓶水。殷刃眼中,他五官依旧是扁平印花,这种“怪病”甚至有扩散趋势——吴鹏鹏指甲也变成平面,就那样“画”在他指尖。
他病房里还有个目光冷淡护士,胸牌比其他护士多个黑印记号。
“十五分钟。”她冲他们摆摆手,“这人周身煞气值没有减弱迹象,他很虚弱,不适合长时间问询。”
吴鹏鹏艰难地扭过头,手指动动:“……哈……”
钟成说:“他读写能力……?”
殷刃幽幽看他眼,眉目间全是遗憾。他摇摇头,走去病床前。
嗤啦。
只听声裂响,吴鹏鹏病号服被殷刃把撕开。
钟成说极大震撼:
“接触到吴涛目标?”
“……哈。”
“现场没有其他痕迹,吴涛袭击应当没有成功。换个问题,你是否目击吴涛死亡现场——”
“等等,别——”殷刃没来得及捂住钟成说嘴巴。
听到“吴涛死亡现场”这半句,吴鹏鹏震下,继而疯狂挣扎起来。
吴鹏鹏:“……”
吴鹏鹏:“哈。”
“你今年是不是十二岁?”
“哈、哈。”
“很好。”钟成说点点头,“7月13日凌晨,你是不是与吴涛在封闭区走动?”
“都不正常,现在他无法理解文字和画像,更别提主动书写。”
护士眉头微蹙。
“他对声音有反应,但只会答同句话。你们注意点,患者情绪不稳,受不得太多刺激。”
她熟练地换袋药液,收回输空软袋。她右耳塞识安耳机,殷刃能听到里面呼叫:【1103、1103,四号病房郭来福突然出现自残行为,请立即处理……】
“暂时离开会儿,十五分钟后回来。”护士推上护理小车,目光仍然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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