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说从腰间掏出玩具枪，黑洞洞
枪口直冲山羊。
他空出另
只手，灵器手机被他扔出个完美抛物线，正正好好落在殷刃怀里。
“
们说得对吗？白先生。”
山羊——白永纪没有回答。
枪口之下，他雕塑般站在原地，双手逐渐握紧，骨节咔咔作响。山羊玩偶脸有点歪，刺绣出笑意变得分外扭曲。
殷刃盘腿坐在懒人沙发上，他只手撑着下巴，发梢被风吹得轻轻飘动。他背后吊着破损船只与锁链，如同某位不吉祸神。
“这位共犯甚至还对警官女儿动
心……哎哟，多经典‘救赎套路’。”殷刃嘴里啧啧有声。
同时间。
哗啦啦，锁链落地。钟成说手臂撑，利落起身。山羊再次警惕地转过身，动作有些慌乱。
“就算受害人间接关联到你，你也能用‘共犯说法’圆谎，确实很难定罪。”
钟成说声音很轻：“……已经有共犯，而且他比你要狡猾。”
空气静默瞬。
啪。啪。啪。
两人身后，海盗船前，阵毫无诚意掌声响起。山羊猛地转身，看向声音传来方向。
“别气馁，其实你剧本挺不错。”
，借出东西总要还。可是没有它，艺术家会失去他魔法。”
钟成说：“交易……你想……吞掉沉没会东西……？”
“很聪明嘛。”
山羊愉快地笑。
“真感谢那个自首蠢货，他给个绝好机会——只要配合着放出作品，识安定会介入，可以趁机摆脱沉没会。”
下个瞬间，他活像从梦中惊醒。山羊将硬币塞入口中，咕噜声吞下。
随即他把布包往地上摔。无数乳白色烟雾弥漫而起，清朗夜色顿时浑成
钟成说后撤两步，恢复本来声音。
哪怕栽赃吕光祖失败。这人只需约个“恶人”在受害人跟前见面，再让对方人间蒸发。雁过留痕，识安不会算错现场人数，他们会持续追踪“真凶”。
这样来，“共犯弃暗投明，真凶作案失败”剧本就完成。
……现在想来，在爽快答应放出第二件作品时，这人怕是已经看上送上门“skship”。
“另方面，作为‘污点证人’，你会受到识安保护。等到合适时机，你大可以独吞硬币，远走高飞——以你情况，应当会溜去国外吧。”
殷刃快乐地点评。
“故意接近负责案件警官女儿，笨拙地放出‘聊天记录’当线索，制造恰到好处嫌疑。”
“然后你绑架位识安菜鸟，在他面前演出苦肉计。猜猜，接下来安排是不是‘良好市民被沉没会利用，不忍再看真凶犯案，舍身救下识安员工’？”
山羊屏住呼吸，整个人僵如石板。
“唔……你再给自己弄点重伤，那就更感人啦。等那个可怜新人事后清醒，还能为你提供证言——这样来，你在剧本里角色，只是个被逼迫、被控制可怜共犯。”
“栽赃错人也没有关系。从开始，在剧本里位置就准备好。”
山羊伸出手，抓住兔子面具边缘。
“你知道这个剧本哪里最糟糕吗？”钟成说突然平静地开口，兔子面具后眼睛眨眨。
山羊动作迟疑片刻。
“你漏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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