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青白，身体千疮百孔，残破如海绵网。透过满是孔洞
皮肤，殷刃能看到他体内蠕动内脏。白永纪透风心脏不断跳动，却没有
滴血从孔洞中渗出。
他就这样站起身，犹如个荒谬幽灵。
穿过人偶服，穿过懒人沙发，那人近乎赤.裸地立在两人面前。浓厚凶煞之力逐渐扩散，透过细密孔洞，他腹腔闪出点金属光辉。
“感谢你们。”
他微笑着重复。
沙发中白永纪像是失去
痛觉，语气平静到瘆人。
“
要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原来这世上真有因果、有报应……”
恐惧滋生绝望，绝望诱发动摇。骄傲人走投无路，先是点信念上裂痕，随后——
咔吧！
“……原来变得‘相信’，是这样种感觉啊。”
“记得他不会被术法影响，你怎
做到？”
“,bao露恐惧让他动摇？也不清楚。”殷刃捶捶腰，“唉，个姿势躺久，还怪不舒服。”
钟成说仍戴着兔子面具，他沉默地望着殷刃。
殷刃哼哼两声：“行啦，咱俩得尽快善后，总之先处理下这人记忆……”
“哈哈。”
食蜘蛛。
“噗嗤。”
“噗嗤。”“噗嗤。”
……
钟成说踏出白雾时候，后门处多个痛苦呻.吟懒人沙发。可能是要给这人留条命，沙发并不像前个那样精致。
“其实那个艺术家故事，省略点细节。”
“按照魔鬼说法，硬币本该赐予艺术家‘独自完成愿望’力量。可惜艺术家体质特殊，很难受影响……独属于他魔法出现，他却不得不倚靠幸运币来施展。”
“现在故事可以继续——某天，艺术家在绝望之中，终于学会魔法。”
“……不是倚靠硬币才能用替代品，这回是‘真正魔法’。”
白永纪喟叹。
“麻烦，这家伙被刺激过头。”殷刃抹把脸。
受到过大刺激，无神论者改信，这并不稀奇。然而普通无神论者，肚子里可没有凶煞之力污染源。
令人头皮发麻撕裂声响起，血肉从沙发表面点点渗出。个人形无视束缚，摇摇晃晃站起身。那人身上还带着融合时蜂窝状结构，只有张脸是完整。
就像当初冯琦，脓血从白永纪眼鼻口耳中不断涌出。
“哈哈。”
不知何时，呻.吟声消失。
“哈哈。”那个血肉模糊沙发沙哑地笑着。
殷刃将钟成说往身后拽，眯眼看向白永纪——那人身体与懒人沙发难分难解，只剩颗头颅露在外面。
“你们不该把逼上绝路。”
“你这干，很难向识安解释。”钟成说目光扫过活沙发，推推脸上面具。
“没关系，没有亲自动手。”
殷刃无所谓地抱起双臂。
“只是个惨遭绑架、受到惊吓驭鬼师，而厉鬼刚好和这家伙有仇——这种情况下厉鬼失控，和厉鬼责任都不会太大。”
他露出微笑：“白先生说对句话，毁灭证据之后，们只需要个合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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