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今注视着那个思维龙卷。
快乐
旋律和歌词在其中不住回荡，激烈感情将它们裹挟。她拼尽全力地唱，仿佛这是世上最重要
场演唱会。
为什
要这拼命？
曲唱罢，丁李子露出个大大笑容。她朝台下用力挥手，像是在跟某人打招呼。
“好人先生，你在听吗——？”
最鲜明片段……
第个片段,或许是踏入酒吧那天。
最开始，黄今对丁李子没有太大兴趣，但演奏会有免费食物，他需要它们。
于是他带着传单去
那家小酒吧。
酒吧里人挤人，各种思绪疯狂涌动，在他身边汇聚成片纷纷乱乱海。黄今找个僻静角落，拿瓶啤酒，口口慢慢喝。
黄今没回嘴，他像是连愤怒力气都失去，只知道机械地写写画画。
“唰啦。”
李教授扯走他草稿纸。
“你他妈——”
“不要过度依赖自己能力。你能为她做出假自首蠢事，对你来说,她定相当特别。”
听到开门声,黄今无力地抬起头来。
他看到团格外规整思绪。
那些思维整齐地排列，精密地转动,形成个完美黑色圆球,犹如超过当前时代神秘机械。看那人最外层几条思维，他大概是来帮忙。
室内监控摄像头中，则是另副景象。
来者是位高瘦中年男人,他穿件灰色衬衫，瘦削肩膀让人想到风化山崖。那人衣领上不见皱褶，挂根过时旧领带，胸前工牌上写着“李念”两字。
黄今放下喝空酒瓶，闷不做声地离开酒吧。
……
第二个片段。
黄今把母亲遗物整理番。其中有不少盲文教材，他盯着它们看会儿，想到个或许需要家
聚光灯下，台上男人正深情地唱着情歌。他身上思维如同烂泥包裹，快速环绕着“看见好几个美女”“今天搞哪个好呢”。
黄今兴趣缺缺地移开视线。
随后是丁李子，带着她扎眼思维龙卷风。
丁李子嗓子不算出挑。她抱把吉他，自弹自唱。歌声很干净，充满感情，歌据说是她自己写。
但比起歌声，观众们更在意所谓“怪异病眼”。台下交头接耳声嗡嗡不停，拍照咔咔响声不绝于耳。不时有肮脏或猎奇思维漫上台，潮汐似冲刷。
李念语气笃定，如既往。他双手交握，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婚戒。
“撇开你看到那些乱七八糟想法。现在告诉
，她对你来说最鲜明三个片段。”
最鲜明片段？
黄今抓住手边草稿纸,将它无意识地攥成球。这个李念话语中有种堪称恐怖说服力——这人显然非常确定自己在干什,并深信自己正确。
黄今嘴巴还没有来得及反驳,疲惫大脑就已经开始运转。
他在黄今对面落座，两人之间隔着张放满废纸桌子，以及台屏幕出现裂痕平板电脑。
“李念。”那人自介绍非常简单。
黄今转动着满是血丝眼睛，沉默地看向李念。
“你不是修行者,也没有特殊能力。”黄今语气里没有半点生气,“现在不想跟人聊天。”
“漫无目地思考不会有结果,你交材料看过,和赌博没有区别。”李教授毫不客气地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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