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修剪圆润
指甲划过皮肤，有些痒。
“而且它很深。”殷刃温暖指腹按上疤痕，“能把人剖开那种深度。”
“
不记得
。”钟成说轻声回应。
“
点都不
“随你。”钟成说表示。
钟成说皮肤紧绷、肌肉漂亮，它们在骨头上覆柔韧层，不会显得过分臃肿。这具躯体结实匀称，如同美术馆里雕像。
白永纪案给它留下十几道细小划伤，它们微微红肿着，但看起来没有大碍。时间流逝，那些伤口很快就会消失。
只留那道巨大伤疤静静伏着。
那道疤基本与肤色致，但带着不自然凹陷与凸出。缝合痕迹被时光放大，排在伤疤两侧，像极蜈蚣脚爪。
钟成说目光逐渐飘离书本，看向那缕吭哧吭哧啃苹果头发。发梢左晃右晃，钟成说瞳仁跟着左偏右偏。
殷刃本人还躺在沙发上，十分专注地查看探店视频。
虽然不把东西吃到沙发上是好事……
“殷刃。”钟成说专注地盯着那缕头发，努力思考它怎
代替嘴巴进食，“可以摸摸你头发吗？”就能吃苹果这种。
“可以啊。”鬼王大人非常大方，“巧，也有想摸东西，咱们不如交换交换？”
狈、更失控呢？
……
夜晚，殷刃照常躺上沙发。而钟成说拿本外文资料，坐在餐桌边认真阅读。
音响里冒出轻柔音乐，空气中飘着蚊香独有味道，他们两人之间像是什都没有改变。
胡桃找间空房子，安排陆谈飞住下。终于有个能交流邪物，胡桃小姐很开心。些关于厉鬼基本知识，她会主动给陆谈飞讲解，暂时还不需要殷刃操心。
殷刃条腿撑在沙发上，目光几乎要顺着那道疤流淌而下。钟成说则斜倚在沙发端，眼看着那人爬近，赭红眸子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殷刃指尖碰上伤疤，钟成说身体不由地颤。
邪物指尖异常灼热，沿着锁骨慢慢往下走，仔细描摹着伤疤形状。有那瞬，钟成说简直要以为这是游乐园那场戏报复，然而殷刃表情肃穆，没有半点戏耍人意味。
“切割伤口。”他低语，脸挨得很近，呼吸径直喷上钟成说胸口，“存在时间非常久……是婴儿或孩童时代留下。”
钟成说抿起嘴唇：“嗯。”
“什？”
殷刃在沙发上蹭蹭，抬起头：“想摸摸你身上那道疤。”
钟成说沉默半分钟左右。
许久，他叹口气。钟成说放下书本，坐去沙发边，开始慢慢解睡衣扣子。
枚枚扣子滑开，先是胸膛，而后是腰腹，结实人体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和那次“浴室意外”不同，这回殷刃看个真切。
白天陆谈飞要陪陆元元，两只鬼只有夜晚能交流。胡桃来得比平日更少，偌大客厅，时只剩殷刃与钟成说两人……不，人邪物。
缕黑发爬上饭桌，从钟成说书本旁边爬过。那缕黑发缠上果篮里苹果，将其拖到餐桌角，发丝中响起清脆咀嚼声。
钟成说：“……”倒也不必。
殷刃不仅彻底从那天“告白事件”中缓过来，甚至变本加厉——关于自己邪物身份，这人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不得不说，这招对阎王很是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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