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郭围已经去世半年多
。
厉鬼无法被召入人脑，不可能是哪个驭鬼师
把戏。可假设郭来福被亲儿子厉鬼附身，他身上应该有非常明显鬼煞，识安不可能漏算。
殷刃闭上眼，那股若有若无敌意仍环绕在四周。这个距离，连他都感受不到鬼煞痕迹。他似乎闻到
点凶煞之力味道，可仔细嗅，那股气味又消失得干干净净，让人摸不到头脑。
这个环境与现实世界相差太大，殷刃有点拿不准状况。
……现在说话究竟是个什
东西？
主教学楼离他们最近,规规整整五层,窗户排列整齐,没有古怪变形。教学楼外墙还刷水泥石子,白色碎石里嵌着深红或浅灰点缀。
附近草坪上竖着“小草青青,踏之何忍”警告牌,上面卡通图案格外清晰。
来来往往学生面目稍显模糊,身上校服却非常精细，只要不细看，切甚至称得上自然。
“小钟判断没错，这里确实特殊，有较强自主封闭迹象。你们多留心，郭来福‘病因’绝对就在附近。”
卢小河声音在众人耳朵里响起，她话语断断续续，杂音很强。
“死后也不能离开,都注意着点。”
门卫老头宣言很有气势，可惜面向对象不对头。
葛听听紧张到没掏手机，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黄今背条人命,在阴影中穿梭多年，这类恐吓听得耳朵起茧。
殷刃和钟成说倒是听进去,可惜两位个死亡经验丰富,个胆量过大，情绪丝毫没有起伏。殷刃冲老人微笑着挥挥手,示意自己听到。
门卫老头缓缓缩回脑袋，关窗动作里多出丝落寞。锈蚀拉门再次启动,慢腾腾地闭合。
“听得到吗？听得到吗？听得到吗？”
见众人不回答，那声音再次发问，失真嗓音里夹杂着让人难以忍受音响啸叫。
“听得到。”钟成说答得直截当，“请问您有事吗？”
面对怪异校园，不该存在声音，钟成说同志稳如泰山。黄今余光扫此人眼，目光中多出丝
“等等，有点奇怪……沙沙……数值……这里……”
“这里是庆江市第十六中学，喂喂，听得到吗？……听得到吗？”
广播里传来阵尖锐噪鸣，个年轻声音响彻校园。卢小河声音被彻底压下去，转为沙沙杂音。
庆江十六中，郭来福儿子——郭围被害前，直在这里读书。
这个学校分初中部和高中部，本身层次般，在当地没什名气，属于出几个本就要挂红幅庆祝类型。这些资料明明白白写在郭来福档案里，他们出发前被卢小河按头看过。
在它彻底封闭那个刹那，校园内景象陡然改变——
天上黑色漩涡没踪影,他们头顶只剩阴沉沉正常天空。微风中骤然出现更加复杂、更加真实混合气味，色彩也比街道丰富许多。
像是拨开层纱，校园内部景色精细到不像话,和真实世界相差无几。
殷刃停在花坛石榴树下,好奇地四下张望。
这个校园不算大,主教学楼正对大门,两侧立着实验室和图书馆。教学楼后隐隐露出操场角,操场紧挨着几栋老旧小楼。奈何鬼王大人对学校实在不熟，他分不出那是教学楼还是学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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