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离开需要其他条件。”钟成说沉思。
三人忙活
时候，葛听听已然扒上门卫亭窗台，合成音从她手机里响起：“爷爷，这里几点上学？”
门卫：“你不是急病吗？”
“是，脑袋发晕急病。”葛听听合成音听不出语气起伏。
“早上七点
就这
简单？
门卫老头污言秽语中，殷刃试探地伸出
只脚。那只脚越过拉门位置，眼看就要踩上地面，却被迫停在半空。
他再次踩到
那道看不见障壁。
黄今遮掩着抽口气，他闷头捡起地上木片，动作里透出浓重心疼。
“看来大门只是摆设。”殷刃缩回脚，没精打采地表示，“
猜院墙也差不多——”
门卫还是那个怪脸老头，他磨磨蹭蹭打开窗户，注视着面前四人。
“大晚上，做什？”
“孩子急病，必须立刻送医。”殷刃言辞恳切，“人命关天，您行行好，帮个忙吧。”
他和钟成说起扶着装晕葛听听，黄今紧攥把灵器，寸步不离地跟在两人身后。
门卫呵呵两声：“死后也不能离开，这是规矩。”
学校内路灯亮起，窗外不再是墨汁般片。街道空荡荡，不见学生幻影。天空十分正常，保持着夜晚暗淡。
只是这正常仅限于校园内部。
职工宿舍斜斜对着大门，门外景象犹如地狱。
黑暗之中，怪异肢体挤挤挨挨，不住蠕动。尖锐长腿沾满黏液，灰白黑绞成团、此起彼伏。密密麻麻小型怪物中，几只巨大怪手挤入缝隙，无声地向内抓挠。
仅剩空隙里，不时闪过巨大怪物瞳孔。它们抽搐地翻转，光明正大地窥视。
他个扬手，扭曲金属拉门骤然起飞。只听轰声巨响，拉门导弹般撞上最近院墙，在墙上撞开个巨大窟窿。
门卫老头咒骂声陡然高几个度。
殷刃双手扒住洞沿，试图把身子探出洞去。可惜鬼王大人肩膀还没过墙，额头就嗙地撞上透明障壁。
“哎，果然不行。”
殷刃揉揉脑袋，语气里没有意外。
他没给四人继续表演机会，没好气地关上窗户。
而就在门卫亭封闭刹那，黄今猛地丢出手中灵器——个个方正木牌贴上金属拉门，瞬息之间炸裂开来。烟尘四散，十几道火龙冲天而起。爆炸范围不大，威力却不逊于塑胶炸.弹。
饶是金属拉门比他们想象结实，它还是被炸个七歪八扭。拉门凄惨地滚落在地，黯淡金属面被炸得漆黑。
门卫迅速拉开窗户，他探出头，不重复脏话劈头盖脸而下。可惜他面前四个家伙全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校门在四人面前大大敞开。
如此，怪物们层又层扒在校园“防护罩”外，躯体组成新围墙，把不大校园包成个窄口钵盂。和他们在旅馆时场面完全不样，它们像是想要努力挤进来，却始终不得其法。
正常夜空边缘，隐隐露出巨大漩涡角，像极建模出错游戏。
殷刃：“……”
怎回事，这场面让人不是很想努力离开学校。
话虽如此，等外界建筑亮起、怪物潮水般退却，他们还是赶去校园大门。与时明时暗外界不同，学校里昼夜似乎与真实世界保持致，让人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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