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继续，两个小组交换工作。这回换葛听听
“你这写得什
玩意儿？有人能看懂吗？等明年高考，人家阅卷看都不稀罕看，给你个零蛋散伙。”
教室里响起几声轻笑。坐在郭围身边
女生侧过头，看
郭围
眼。后者只顾埋着头，耳朵和脖子有点发红。
殷刃不知道郭围数学成绩如何，但他记得很清楚，郭围班主任正是这位数学老师。
雷秀荣，43岁，二十年来直在十六中教授数学。
“这回重抄遍，明天
单独检查。下次再写成这样，直接扣你十分卷面分。”雷秀荣高声说，“就不信治不你这臭毛病。”
郭围七点半走进教室，之后再也没出来。
他与钟成说想象中碰撞、战斗或救援，概没有出现。后门窗户看去，郭围不是认真听课，就是在课间读书，最多朝窗外看看。
郭围甚至没有在午休时间去吃午饭，那两个馒头配上热水，个成为他早餐，个被他当成午饭。他没有动殷刃送他零食，只是将它们小心地放进书包。
普通学生，平凡行为。
……却无疑是整个教室中心。
尽管殷刃没念过书，他总觉得这场景怪瘆人。
好消息有，目前看来，这个环境没有他们所想那样危险。大半个白天过去，殷刃发丝也没有传来异样示警。
糟糕是，这里白天有点过于平淡。
就像是普通校园普通天。虚假蓝天上白云飘过，绵绵不绝蝉鸣交织上零星鸟叫。花坛里石榴还在花期，橙红花朵缀满枝头。
太阳在那小片天空上缓缓移动，建筑影子徐徐旋转。
郭围低低地“嗯”声，悄悄看眼邻桌女生。可惜女孩早已收回视线，正在认真看错题。他背后男学生戳戳他背：“又看李小娅呢？小心老妖婆发现。”
郭围缩缩肩膀，整张脸全红：“没看。”
那男生嘿嘿笑，用课本遮住脸：“有两本字帖懒得写，要不你拿走呗？化学笔记借抄下就行。”
“……嗯，好。”郭围揉揉耳朵，开始笔划地重写作业。
这时雷秀荣刚回到讲台，她鼻孔喷口气，拨弄下卷发：“今天晚自习有小考……”
以郭围为圆心，越靠近他，周围学生面孔越清晰。大到书包样式，小到课桌划痕、窗台浮尘，此处与真实世界别无二致。
讲台上老师也宛如活人。
此刻正在上数学课，那位数学老师看起来四十岁出头，嗓音有些尖利。他们甚至能看清她卷发中白发、淡青色纹眉和鼻尖黑痣。
“郭围，跟你说得有百来遍吧。”
她敲两下郭围桌子，把他作业拈在手里，朝周围抖抖。
四点五分，特调九组再次汇合。除眼底多疲惫，众人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战斗痕迹。
“们转完所有建筑，医务室和小卖部也调查过。”黄今有些无奈地表示，“图书馆、实验楼、食堂有些区域场景模糊，高三教学楼、女厕所、女生宿舍无法进入。”
哪怕身为“女学生”葛听听试图进门，也会被门卫以各种借口拦下。
“你们那边怎样？”黄今汇报完情况，葛听听主动发问。她表情认真，合成音听不出情绪。
殷刃捂住胸口，大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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