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努力离开学校。】
或许，只是或许，你们可以不毁灭这里，找到
条让
平静下来
路，让同意你们离开。
【请努力离开学校。】
……救救。
那个长发男人还漂浮在他面前，对方长长黑发四散，眼神几乎是温柔。
停止呼吸瞬间，无边恐惧最深处，他甚至抱有丝堪称愚蠢期待。
就像此刻。
“那个人”灌给他更剧烈仇恨，更灼烧恶意。那人告诉他，只要割舍掉这座校园，这份痛苦会让他回到世上，亲手把郭来福撕成碎片。
“那个人”告诉他，会有些奇人异士来访这里。他们绝对会进入他学校，帮他毁灭切，他不需要劳神自己动手。
“那个人”说，这是个不会失败交易，只要逼迫他们破坏建筑就好。
他从没关注过门卫爷爷说“以后”。
“都把亲生儿子祭
！”
他模糊意识里，郭来福咆哮听起来格外遥远。
“不是说祭亲戚特别有效果吗？！为什
它们不看看，为什它们不看看？”
郭来福高高举起砍刀，泄愤似劈向郭围头颅。
他真很想、很想拨打次那个电话。
……
郭围背着书包，提着破旧行李布包，等着铁门缓缓拉开。郭来福开车过来接他，车就停在不远处路口。
刚走出校门，郭围忍不住回过头。熟悉校园内，石榴盛开，草坪青青，操场上还有其他年级学生笑笑闹闹。
很小，很旧，很像个家。
好，珍惜地放在口袋最深处。
“再检查检查，别落东西，尤其是课本。”她摆摆手，“哦，以后别忘练练你那臭字，高考真会拉分。”
“好。”他站起身，深深地低头行礼。
“老师再见。”
“嗯，再见。”雷秀荣拢拢卷发，里面白发格外扎眼。
“明白。”尽管自己什都没说，那人却露出个微笑，点点单边耳机。
“小河姐，们需要你支援。”
“就要准备爆破，你——”
“你让们多
可是当四位来访者进入校园之后，话到嘴边，郭围却改掉准备好残酷规则。
四个人里面有个瘦弱女孩子，她正穿着他们校服。她与他年纪相仿，眼里闪烁着不安与憧憬。
就像当初他自己。
【请努力离开学校。】
你们可以毁这里，尽全力逃离。
要死，郭围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要死。
少许不甘，大量愤怒，刻入骨髓怨恨，以及剧痛之中，几乎漫无边际、深沉恐惧。
朦胧视线里，他书包和提包倒在不远处。
那天开始，他不再有“以后”。
……可那也真是，他始终无法遗忘、非常好天。
看他步三回头模样，门卫老大爷冲他笑笑。
“小伙子，以后有出息，记得回来看看啊。”
“嗯！”
郭围看许久，终于转过头，走向路口方向。
……
……
他老师说“以后”。
麻醉之中，郭围动弹不得，甚至无法发出惨叫。他圆睁双眼，眼看着内脏被亲生父亲扯出。后者口中喃喃地念叨什，将它们举向天空。
浅黄色便签被鲜血浸透，在他口袋里糊成团，上面号码无法分辨。
他还没有来得及看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