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李教授几乎带着怜悯再次开口：“计划不变？”
“……
再考虑考虑。”符行川搅着馄饨汤，满脸便秘似
痛。
“那你考虑。”李教授掏出手机，不动声色地编辑短信，“先跟家里说
声。”
……
车站。
符行川大骂声。
这回，李念也抬起
头。
镇上起雾。
雾气起得十分蹊跷，像是从地缝里渗出来。它们如同银白幽灵，贴着地面不断爬行。它们很快便爬满周遭所有地面，继而被晚风稀释。
更远处，雾气扑向镇子边界，吞噬遥远山景。只有镇子里建筑还勉强保持清晰，似乎被人硬生生从人世剜下来。
央敲——
符部长红流苏耳环荡，空气中爆出巨大涟漪，馄饨店老板身上被撞出道浑浊虚影。虚影迅速溃散，那肥胖老板茫然地站在符行川身后，手里尖刀还没来得及举起来。
李念见怪不怪地垂下目光，继续吃。
“不过是有点担心。”
符行川脸上露出丝忧郁。
殷刃无言地注视着面前异变。
九组行人刚下火车，轨道里猛然扬起阵雾气。浓雾将轨道另侧景象彻彻底底地吞噬，有点像他玩过地图边界。
刚才还在站台上发愣邪物们动弹起来。它们缓缓转动身体，畸形面孔齐刷刷冲着刚下车四人。
只是瞬息，他们似乎成为这座站台中心。
“很好，绝对是你们问题。”李教授冷冷地总结。
“通讯正常，煞气有点超标，而且超标得很均匀，锁定不煞气源。嗯嗯，看这个煞气流动方式，赌个‘巨型鬼打墙’。”
说到这，符行川馄饨吃不下去。他把勺子狠狠放，擦擦眼角不存在眼泪。
“老李，你说命怎
这苦啊……怎这还能出事，九组才刚下火车吧……”
李念：“浪费可耻，赶紧吃。”
“九组霉运有点太厉害，连七组都没法和他们硬碰硬。万这次又……”
“那也只能是殷刃问题。”
李念用自带餐巾纸抹抹嘴，冷酷无情地指出。
“科学岗不会有这种不科学影响。”
“是是是，对对对，您下属绝不会有问……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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