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对象是自己挑,没有半点“差不多得,剩下意会”余地,必须把真心话说出来。
殷刃脚下翅膀全部蜷缩起来,啪沙啪沙划拉地板。
“没有谦让你,只是不知道怎办。”他嘀嘀咕咕地解释,“你感觉是‘生气’,和之前生气原因很像……说到底,们都觉得自己‘不够特殊’。”
钟成说严肃地瞧他会儿,思索许久。
“嗯,同意。”
“这想,糟糕地方和你有点像。”殷刃声音有点小,“反正就是……”
表现与言语上看,他们不过是走两个极端——自己对谁都是关照态度,而钟成说则以理性评判所有事、任何人。
自己确实担心钟成说,但他不开心里,也有相当部分不那讲理部分。
“现在,咳,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朋友做不顾自身安危事,肯定也会生气……但肯定没有对你那生气。”
殷刃指腹按上对方面颊,感受那温暖柔软皮肤。
殷刃双手掐诀,司机视线被幻术与封印阻隔。司机师傅眼中,后方两位乘客突然坐得笔直,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半点生气也无。
司机吓得个激灵,赶忙收回视线。
幻术阻隔下,真实画面还要吓人点点——
没司机视线,殷刃紧绷情绪放松些。红布与翅膀唰地舒展,他把脸埋进红布,脚边翅膀不自在地缩起,有下没下地扫过钟成说脚腕。
钟成说半天没等到殷刃回应,他疑惑地扭过头,正看到缩成团某只凶煞。
浓烈好奇。
殷刃缓缓吐气,他有种虎头铡终于铡下来感觉。
钟成说尽管不擅长人情世故,这人向来知道怎样识别要害——无论是敌手,还是人心。
他懂,他都懂,但是……
鬼王大人目光开始发飘,他盯着钟成说后脑勺,时间卡词儿。
殷刃磨蹭着伸出两条胳
“但完全不在乎朋友怎看,是否担心。”半透明翅膀里红意更重,“就是在意你态度,不行吗?”
在意他行动前不打招呼,在意他只身前往险境,甚至在意他没有在自己单独行动时表现出“在意”。
就是在意。
怪不得他道理都懂,无名火却那样坚.挺。和钟成说样,他也想要那个“特殊待遇”。
如今殷刃意识到归意识到,面对个年轻凡人,直接说出口真……有点羞耻。
和殷刃自闭时不太样,这回翅膀们看起来就很柔软,软到仿佛下秒就会噗噗散掉。
还带着点可疑红色。
“对不起。”红布深处传出声嘀咕。
两只苍白手臂从红布内探出,掌心夹住钟成说脸。
钟成说眼镜被殷刃掌心挤歪,镜片之后,那双黑眼睛眨眨。
钟成说反驳犹如记重锤,啪地敲开殷刃“自诩长辈”核桃壳,露出点儿自己也刚刚察觉小心思。
“想要更加特殊待遇”……
殷刃吭哧起来,他知道他该拿出以往豁达架势,来番敞亮谈心。可惜现在他发烫脸出卖他,局促堵住殷刃喉咙,他半个字都吐不出。
不行,再兼顾四周,他脑子要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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