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说慢慢闭上眼。
这个距离，两人呼吸交缠，气氛比之前还要粘稠几分，钟成说却慢慢睡着
。
殷刃也闭上双眼。
客厅
四……
殷刃以为那会是个拥抱。
钟成说
动作更……特殊。他虚虚靠在殷刃身后，额头轻轻抵上殷刃背脊。钟成说
只手贴上殷刃肩胛，动作轻得像片羽毛。
殷刃没好好穿睡衣，露出大片后颈。钟成说额头抵上殷刃脊柱骨节，并不柔软，但也算紧紧相贴。
钟成说再次凝固住，发出很小声喟叹。
“不会。”
“会。”钟大天师神神叨叨地断言。
“需要验证。”钟成说换提议路线。
验证结果新鲜出炉，凌晨三点半，他俩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呵呵，他之前说什
来着？姜果然还是老辣。殷刃感受着身边凹陷，钟成说仿佛化身圆木桩子，除呼吸，半点动作都没有。
漫长回忆结束，鬼王大人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正侧躺在钟成说床上。
穿着睡衣睡帽钟成说正躺在他身后，全身散发出洗完澡特有水汽和清爽气味。
……而且听钟成说呼吸频率，那人明显也醒着。
他就知道这是个馊主意！他就知道他们会失眠！
”
……
正如钟成说所料，钟爸钟妈没有明着说什。但看到两个“年轻人”默契交流，他们都露出些许放松。晚餐蜜汁排骨橙红诱人、酥软香甜，充满人世间暖和味道。
漫长日后，他们再次回到温馨家中。秘密地下室切，仿佛发生在另个世界。
殷刃把自己从回忆中拔出来。
“真好。”他说。
殷刃沉默几分钟。
他翻个身，与那人正面相对。他往枕头下缩缩，好用额头抵着钟成说额头。
黑暗中，钟成说静静地凝视着他。两人距离极近，那双眼眨不眨。没眼镜遮挡，它们显得有些陌生。
“睡吧。”殷刃说，“以后会更好。”
殷刃开始在心里计数。等他数到十，钟成说还在模仿木桩，他不介意出声聊天，让他同床共犯尴尬尴尬。
十、九、八……
被单窸窸窣窣响，钟成说动动。他动作非常轻微，像是麻雀落上枝头。
七、六、五……
那人体温贴近，心跳比平时快那点点。
今晚回到家，殷刃把自己枕头拿回沙发。吃个苹果空隙，它又神秘地飞到钟某人床上，而且旁边还并排多个枕头。
“
习惯你气息，想要和你更久地待在起。”
钟成说坐在床侧，表情如同召开新闻发布会。
“如果你不愿意，这就放回……”
“当然愿意，可咱们会睡不着。”
此时此刻，狗东西被泡在75%酒精里，接受它惩罚。黄粱没手机牵制，正在客厅噗叽噗叽乱滚，四处熟悉环境。
而炖烂“钟家特制牛肉”放在冰箱冷藏室，钟成说打算明早用它来煮牛肉汤面。
窗帘依旧紧紧拉着，钟成说挑窗帘隔光效果优秀，月光全被挡在室外，室内伸手不见五指。夜黑风高吃肉夜，换平时，殷刃大概会分出缕头发，探进冰箱吃几块牛肉。
无论是面颊上亲吻，还是正事新发现，都值得两块香喷喷牛肉来庆祝。
但殷刃现在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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