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冰冷戒备,像细沙中玻璃碴。
钟成说这次没有挪开手,他固执地搭着殷刃腰,慢慢闭上双眼。
……
殷刃是被充满鼻子臭气熏醒。
有那瞬,他以为自己被彻底疯狂符行川丢进垃圾桶。黄粱在他耳边疯狂噗叽,狗东西倒没有示警,懒洋洋地伪装手机。
殷刃感性毫不示弱:“想和喜欢人亲近有什不对!春宵苦短!”
“旦分手会很尴尬——”
“就想亲亲他,不至于!”
脑海深处,形态各异钟天师们发出齐齐嘘声。
就在这此起彼伏虚幻嘘声里,殷刃迷迷糊糊睡着。根柔软发丝自行爬过枕头,盘在钟成说唇边。
兴许是殷刃僵在钟成说身上太久,后者微微侧头,吻殷刃唇角:“明天有比赛,们早睡。”
“连几点开始都没说。万咱俩睡过头怎办?”
殷刃嘟哝,发丝在钟成说手臂上绕着。
“醒就叫你。”钟成说严肃地宣布,“把必要行李收拾好,还装备两包你喜欢巧克力豆。”
“嗯嗯。”
时光荏苒,眨眼便到周日。
夜幕降临,殷刃照例爬上床铺。钟成说已经在床上躺好,某人为老不尊地个前扑,刚好扑到钟成说肚子上。
钟成说险些化身黄粱二号,“噗”很大声。
好在鬼王大人能够控制自己体重,他感受会儿恋人柔软腹部,慢悠悠爬起来,吻吻钟成说鼻尖。
现在小钟同志很擅长面对这种程度亲昵行为。他按住殷刃后脑,微凉鼻子碰碰殷刃鼻子,像极两只眷恋彼此野兽。
钟成说依然与殷刃额头相抵。
黑暗中,钟成说认真地看着殷刃。秒针哒哒移动,钟成说稍稍抬起手,想要放上殷刃腰侧。
殷刃没盖被子,宽松睡衣皱起截,露出腰侧紧实皮肤。钟成说指尖在那片皮肤上晃来晃去,四五分钟过去,他才下决心似放下手,掌心碰上微凉肌肤。
殷刃模糊地“唔”声。
钟成说闭上眼,静静感受掌心传达回触感。那份温度冲刷他脑海,带起软毛扫过心脏奇妙渴望。可那渴望之下,又藏着什尖锐东西。
殷刃赖在枕头边缘,脑袋里理性和感性还在大战八百回合。
它们甚至有观众。
这会儿殷刃脑袋里盛满各式“钟大天师”。最近几天,它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着他。其中半通过对比明示本尊好吃懒做,另半则暗暗散发罡正之气,衬得殷刃本人格外骄奢*逸。
此刻,理性正在他脑袋里有理有据地提出疑问。
“你不是很熟悉人类吗,这种就要慢慢磨啊?你俩还没完全解彼此,符行川都被你惊得不正常,你怎知道钟成说有没有其他顾虑?”
钟成说睡衣宽松柔软,领子不高。就算他扣每粒扣子,领口还是露出点锁骨。殷刃端详着那绷在骨头上光滑皮肤,突然有点微妙食欲。
想咬口。
……不过也就想想。
这里是符宅,而且钟成说看着太过平静……殷刃有点体会到钟成说当初说“不敢试错”是怎个心情。
理智告诉他,他们可以细水长流,慢慢解彼此。可说不清道不明焦躁却时时环绕他,催促他尽快加深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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