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快就好。”
他拍拍身上木屑,走向九组集体病房。到房门前,黄今深吸口气,拉开门——
哗啦啦,沓子纸质文档从旁边倒来,重击黄今太阳穴。那沓文档纸料颇好,黄今侧脸像是被狠狠打拳。
黄今“……”狗屎工作谁爱干谁干,他真不想干!
话虽如此,他还是耷拉着脑袋,努力跨过地上文件山。
自从加入那个倒霉九组,他少说写打申请。每次被现实毒打后写转组申请,几乎要变成黄今日常习惯。钟成说出事后,黄今本能地想要再写份,谁知道这次,他半个字都写不出来。
他不喜欢沉没会,不喜欢夜行人,也谈不上喜欢识安。
可是当识安这个“绝对保险罩”被轻而易举地击穿后,黄今反而哪里都不想去。倘若他只考虑自己,他不介意在神仙打架里苟且偷生,海谷市化作焦土也无所谓。
但现在……
他注视着对惨剧无所知丁李子。
另外两位外地大拿还停留在海谷市,估计在这次事件水落石出前,他们不会离开。
不过这切都是神仙打架,与他这个无名小卒无关。
黄今放下雕刀和木片,揉揉酸痛眼睛,转过头去。
丁李子完全摆脱当初案子影响,那把倒霉吉他与她身体完全分离。身体彻底稳定后,她被转到海谷市人民医院静养。
刚才她正抱着吉他轻轻哼歌,听到雕刀与桌面碰撞轻响,旋律立刻停止。
五感,不能随便出声喉咙。加上这张陌生脸,身不怎合身衣服……
他“回到殷刃身边”任务,略显狼狈地开始。
……
海谷市人民医院。
黄今采购足足半柜子木片与皮革,他给刻刀做个精巧皮套,将它时刻挂在身上。
文件山中央坐着殷刃。
放在之前,殷刃总是回家最积极。只要没任务
殷刃状态转变还历历在目。那只邪物很擅长处理情绪,与钟成说交往更不算久。就黄今对邪物们理解,殷刃可能只是想试试“与人类恋爱”,没两天就会走出这段感情。
可是殷刃并未走出来。
如果说殷刃之前只是豆慵懒烛火,现在那人气势堪比连天烈焰,鲜明到让人恐惧。就连交情不深黄今,都能感受到那份燃烧下压抑痛苦。
黄今悄悄叹口气“去工作。”
“这晚?”
“怎?”她好奇地问,周身仍盘旋着无忧无虑思维,“新工作不顺利?”
“还好。”黄今语焉不详。
“出点事,不过上头有人顶着。”他想想,又真情实感地加句。
丁李子挠挠头“唔……实在危险话,要不别做?”
黄今站起身,摩挲着雕刀锋利刀刃“有事旦知道,不是想退就能退。”
他买不起更好用玉石和兽骨,只能走量大管饱路线。
黄今把市面上清心符咒挨个描摹下来,在墙上贴排。他身边计算草纸叠成堆,雕刀在木片上轻轻敲着,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
他思索好几个改进清心咒办法,收效甚微。
事态不容乐观。
丙级调查组遇袭,乙级调查组比赛也不得不告段落。全国联赛倒没有取消,但也没说暂停到什时候。最近二十年,识安还没出过这大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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