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殷刃。”
那个声音混合低落与迷惑。
“……是钟成说。”
那是大天师钟异,或者说,殷刃本人。
挺好,至少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黄今苦中作乐地想。如果是殷刃,好歹能听懂黄粱语言。
提前做过功课,葛听听显然和他想到块儿去。之间小姑娘擦擦脸上汗,露出个笑容:“殷刃!”
“噗叽噗叽,噗叽叽!”
【是黄今,帮帮!】黄今也奋力求助。
没等她找到同伴,个红色身影自行接近,停在两人身边。
葛听听瞬间挡在黄粱版黄今身前。
那位不速之客身高三米左右,苍白双足踩在草地上。它身上缠满血红封布,黄符上溅满陈旧血迹。被血与油浸透骨链紧紧将它缠绕,形状像极蝶蛹。
重重封印之间,只同样苍白手伸出来,掌心正放着通讯装置。
是同伴!
可那人只是站在原地,动不动,安静得犹如死物。
“殷刃……?”葛听听笑容僵在脸上,她不动声色地走回黄今面前。小姑娘双手紧紧攥着头套,像是随时打算把它砸出去。
那个高高红色怪蛹沉默许久,终于出声。
“……”
厚厚布料后,传出殷刃熟悉声音。
米出头葛听听松口气,移开身子。
黄今艰难抬眼——如今他全身只有个眼,这个动作从未如此
变扭——可惜映入他眼帘,只有单纯影像。
正如葛听听失去“倾听狂呓”能力,他“看破思维”也被术法屏蔽。
但瞧这个打扮,黄今大概能猜到对方是谁。身着红衣,脚踏黄粱。当得起这般记载,只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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