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石砖地上满是血痕与碎布,山民们脸上尽是尘灰。下午那时欢快气氛就像个梦,所有人眼睛里除惊惧,再无其他。
祠堂门是最结实,它在剧烈撞击下震动不已,门与墙壁抖落层层泥
葛听听说得不错,他们需要做些什。当年殷刃定做什事,才让那只狗成为最弱小、也是最清醒凶煞。
钟成说伸出手,轻轻按在剧痛胸口上。
他率先踏出第步。
“行动之前,有个建议。”钟成说努力让声音显得毫无波澜。
……
“得去救救他们。”葛听听不怎熟练地开口,“这样下去,村子……不对,这样下去,记忆会出问题。”
连这个新人都知道,殷刃不可能什都不做。
“你们去救援村民。”钟成说扭头冲邪物们说道。说实话,考虑到这群邪物平均智商,他不报多少希望。
果然,邪物们懵懵懂懂地瞧着他,那只无毛猴邪物苦笑两声“爷,您得施术指路啊。”
果然不行。
钟成说目不转睛地看着山崖下火光与黑烟。
这是他第次目睹战争。
对此,钟成说没什特别感受——他养父母总是告诉他,生命是可贵。
不过那仅限于无辜者,以及真正意义上“生命”。眼前这些,不过是来自于过去微弱回声。钟成说不甚在意,他身体却胸口发闷,阵又阵刺痛袭来。
殷刃回忆如此鲜明,哪怕自己占那人躯体,这份痛苦依旧如影随形。
山村之内。
人们还在不停往祠堂里冲,这所祠堂院落周围接着民居,还有人从周围矮墙翻进来。其中不乏将孩子推过墙父母,就像这简陋祠堂是不得庇护所。
符天异说不上心里是什滋味。
老人们行动不便,几乎全部折在外面,青壮年们则承担殿后任务。这祠堂之内,除少数青壮年,大多是少年与孩童。
山民们知道他和卢小河这两个“神仙”可能还在,却找都没有试图找他们。人们只是哭喊着“异人大人”这个称呼,将目光殷切地投向山雾与黑烟深处。
红布下,钟成说慢慢蜷起手指。
现在不能进去,们力量太弱。见钟成说起不到作用,黄今打起精神,先在周边转转,寻找同伴。
钟成说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黄今。
黄今被这个“诡异肉俑”看毛,整颗眼珠子抖抖“干嘛!”
钟成说乖乖没说话,他只是在微微前倾身体,观察起来周围地形。凶煞之力侵蚀剧痛绞碎他四肢,而目睹山村毁灭痛苦撕咬他心脏。它们时刻提醒着他,当年这具身体主人承受怎样痛苦。
钟成说抿起嘴唇。
那是他没有感受过痛苦,与他和殷刃分离时痛苦不太样,但同样钻心。当年,殷刃大抵是目睹这番景象。
可村民们全在外逃窜,殷刃身体接近,外溢凶煞之力只会杀死那些凡人。
远距离施术……就算是殷刃,也无法在这种距离外精密施术吧。钟成说握紧殷刃身上唯那把短刀,来自千年前痛苦将他淹没。
悲鸣、硝烟、燃烧山村。黄今不敢瘫倒,葛听听更是大气不敢出,下意识离钟成说近些。孩子们早就躲起来——乱世中被捡到孤儿,多少都见过这般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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