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情况紧张，殷刃险些笑出声，但他还是忍住
，只是捏捏钟成说
手。老僵为尸油滑，又在这鬼市混几百年。就算发现自己状态不对劲，也是极力不愿在识安人员面前直接承认。
倒是钟成说似乎想要表达什
，爪子在殷刃手心又划又挠。殷刃会意，故意调整个站位，遮住黄今和葛听听视线，又将耳朵送上去。
“……刚才您说，咬死那个男人，心里会痛快？”
听钟成说嘀嘀咕咕完，殷刃提高声音。
“哎哟喂，您真要抓着这点不放啊？说难听点，尽管
是邪物，到底没伤着人，你们也没理由查是不是？”
老僵瞧眼地上占卜黑线，又瞅瞅殷刃手机上坠着黄粱。最终他嘬口电子烟，悠悠然走去墙角。殷刃心领神会地跟上去，彻底远离还在讨论情况人群。
“这人不喜欢欠人情。这回据实说，今后咱们两不相欠，答应你事也
笔勾销。”
老僵又恢复温文有礼语气，只是其中没有恳切。他语气拉得极长，字词间圆滑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
“其实也没什，向来不喜欢坏规矩人——做生意，谁喜欢那种当面打自己脸人呀。方才那小子让门前沾血，只是热血上头……”
“你没有热血上头生理条件。”钟成说冲着全身干枯皱缩僵尸嘀咕道。
周围人全在想这事，他们有点恐慌，思维数量涨得厉害。”
众人看不到世界，黄今几乎要被狂涨思维潮水淹没。自己身边走着个会要人命疯子，任谁都要缓上缓。哪怕鬼当铺前人不多，这些飞速增殖恐慌思维还是相当恼人。
殷刃望会儿壮汉身影消失方向：“先离远点，调查继续。老僵老板，你说话还算数吗？”
这老东西，在他占卜时还不忘冷嘲热讽来着，他可记得相当清楚。
“这个嘛……”缓过神老僵摸摸枯瘦面颊，“说‘奉陪您找到底’，也并不是要随您行动。您看，这生意要做，您也不是天天用得上这老骨头不是？”
“不是想追究责任，只是单纯询问——您刚才情绪，是‘杀他心里会痛快’？”
老僵拍拍胸脯，确认对话全被录着，这才小声答声“是”。
葛听
老僵：“只是怒火攻心，就那下下没缓过来……”
“你刚才状态异常时间长达二十三秒。”钟成说继续小声嘀咕。
老僵缓缓扭头：“你们识安人都在这，本来就紧张压力大，谁都有失控时候嘛。说老实话，刚才真就瞬间气着，想着把那人喉管咬开，这心里才痛快。”
“真，就这着。承认，平时根本没有这样易怒。今天可能是有点失态，各位别往心里去。”
说完，它特地往远离钟成说方向挪挪。
它又掏出电子烟，扶扶金边眼镜，和刚才目露凶光恐怖怪物判若两人。
“只是和您开个玩笑。”殷刃借坡下驴，“只有个问题，您如实回答便好。”
“知无不言。”
嘴巴上这样说着，老僵却刻意调调姿势，摆出惯常防备姿态。
“您刚才对那人杀意，比起平日是否有异？”殷刃问得很直白，“也是在您面前坏过规矩人，当时您可没有这样……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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