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上画满钟成说所不熟悉文字,兔子木符快被此人盘出包浆。殷刃半缩在沙发里,姿势随意,往日懒散化为某种古韵。
钟成说目不转睛地看着,胸口莫名多股暖洋洋舒爽。
“诶,你怎还没睡。”殷刃嘴里叼着鱿鱼丝,惊异扭头,“口渴还是?刚在微波炉里热杯牛奶,你先喝吧。”
“狗东西。”钟成说清清嗓子,“刚才有些想法,需要用它验证。”
“噢噢噢,拿去。”殷刃爽快地抛手机,“解锁密码你生日,你随便玩……真不喝点热牛奶?”
钟成说待在门缝后,点点匀速关上门。客厅里灯光化为束橘黄线,在他脸上逐渐变窄。终于,卧室门彻底合上,最后丝光也消失。
钟成说抱着“藕断丝连”翅膀团,乖乖躺到自己那边。殷刃被窝就在旁边,照常散发出独属于殷刃好闻味道。
钟成说把脸埋进暖乎乎翅膀团,长长呼口气。
洗过澡,吹过头发,睡衣干净,睡帽位置绝佳。被子柔软,床单被套都是干净,还带有阳光晒过味道。室温声音恰到好处,他很快就能睡着……才怪。
殷刃不在,床垫状态完全不同。那份重量缺失让他心静不下来——殷刃还没睡,这跟丝线就在他心里不上不下地绷着,让人安不下心。
“兔子木符明天下午再送到识安。”
到家下秒,殷刃便第时间飞扑向沙发。尽管鬼王大人已经把自己窝彻底挪到钟成说床上,却斩不断他对于沙发深沉眷恋。
“小河妈妈案子,还想琢磨会儿,你先睡呗?趁机吃点宵夜。”
殷刃嘴上说着,手指早已在手机上划过十来家外卖店。
钟成说洗完澡出来时候,殷刃已经在沙发上打造个临时窝。他手拎着兔子木符,手在平板电脑上写写画画。那头黑发蜿蜒到地面,发丝末端半透明翅膀烦躁地蹦跶。
“喝。”钟成说严肃地挤出门,只胳膊不忘随身禁锢翅膀团。
卧室门再次关上后,钟成说拧开台灯,索性在卧室桌前坐下。热牛奶盛在陶瓷杯里,散发出淡而暖和香气。
狗东西在台灯下沉默,充当挂饰黄粱正“噗呼呼”地打着盹。钟成说又拿出殷刃送仓鼠吊坠,放在狗东西旁边。
现在他只有属于阎王备用手机,无法登录和钟成说有关任何账号。父母联系,识安估计在以他自己谋划“死后方案
钟成说埋会儿翅膀团,他默然起身,又缓缓打开房门。
“吱呀!”
……他都快忘记这个破门声响有多大!
钟成说努力放轻动作,伴随着恐怖片特有缓慢开门声,钟成说缓慢地伸出脑袋。
客厅照明温暖,深秋凉风吹着窗帘轻轻摆动。落地窗外是璀璨夜色,警笛特有尖锐鸣声从远处传来。
殷刃眉头紧锁,认真到完全不像平日模样。
发觉钟成说在不远处驻足凝视,殷刃眉头刹那间松开。他眉眼弯起,个格外柔软翅膀团钻进钟成说怀抱。
“几点,快睡。”翅膀团在钟成说怀里挤来挤去。
“玄学研究方面,确帮不上忙。”钟成说抱紧那个抱枕大小翅膀团,“你记得早睡。”
“门带上啊,会儿可能会弄出动静!”殷刃冲钟成说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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