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钟成说利落结账。
吴城十二岁，发育得早些，个头已经窜到
接近
米七，目标很是明显。而幻术中
殷刃与钟成说都是米五左右，两人在他身后不怎
遮掩地跟着，随吴城越走越偏。
吴城将他们引到老城区某个废旧小作坊。
这里是个废弃五层小楼，门上落着锁。此刻刚过九点不久，附近建筑少有灯光，不见什人。吴城熟门熟路地跳窗进入，随即走廊里亮起手电筒光亮。
钟成说尽职尽责地咬钩，随吴城深入小楼。此处潮湿腐坏，蛛网遍布，墙角霉迹片片连成花纹，它们深埋在阴影里，宛如挤在起扭曲人脸。而真正人脸海报则色彩褪去，五官糊成片。
【贱人亲戚也是贱人，
今天吐十八回，那男真把自己当根葱。就道德婊，还说找凶手，笑死。】
罗纯蕾在群里飞快发言。
【听着就傻逼到受不，处决处决！】
【是不是遗传病啊ww】
罗纯蕾：【那肯定让他从道德高地滚下来啦，今晚《为民除害》第二集~】
缭绕，刚出锅猪排酥脆多汁。秋夜寒凉，喀嚓声，口下去满满嫩肉与油脂，鲜美温热汁水在口中迸溅。
就是殷刃吃得有些艰难，他还是隐身状态。钟成说便象征性地夹小块，借着角落遮掩，口口喂过去。
筷子尖在食物上跃动，本应洁癖某人时刻远离桌边油腻，此刻眉头皱都不皱下。鬼王大人本可以通过发丝神不知鬼不觉地进食，眼下他好像忘这件事，嘴接得稳稳当当。
疯狂漩涡边缘，两只非人之物端坐角落。他们这会儿齐齐套校服，双双听着早已过时外文歌曲。殷刃这边口猪排，钟成说再来口浇酱汁包菜丝，配上清淡鱼肉，吃得其乐融融。
又波客人进店，音乐盖不住桌椅摩擦声。殷刃目光在店内扫，果真瞧到吴城。
几只怨鬼伸展长手长脚，蜘蛛般盘踞在破门之后，脏兮兮发丝从门缝中垂下。
“没有凶煞之力污染，不过附近煞气够重，之前可能出过事。再有个三五年，说不定能养出只怨篓。”
鬼王大人回味着美味猪排，语气有点像博物馆解说。
“这回大概是小孩子自己搞事，没有其他势力参与。”
钟成说点点头，他做戏做足全套，特地时不时开下手机照明。两人
【刚来转校生，侠女怎搞啊？】
【秘密[心]】罗纯蕾如此回应。
钟成说用心咀嚼最后圆白菜丝，又抿口热茶：“看来她和吴城确实商量过。”
“走？”殷刃心满意足地抻抻筋骨。
吴城见他们吃完结账，赶忙站起身来，故意弄出巨大声响。他动作夸张地背上书包，慢吞吞朝店外走。
这小子刻意坐在店里最显眼地方。可惜他零花钱有限，只点小碗乌冬。钟成说面前又是猪排又是鱼肉，少年看向钟成说目光满是怨念。
殷刃感慨地摇摇头，几乎是同时间，卢小河声音从耳机中响起。
“罗纯蕾又行动，她在匿名群里说要进行‘文字处决’直播。你注意点，记得及时控制事态。”
“没问题，帮转接画面。”
下刻，狗东西上出现群内实时动态。殷刃把手机放下，示意钟成说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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