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你
时期，简直是彼岸大狂欢。爱意、快乐、厌恶……它们把这个地方撕得满是间隙，才把你困住。怎
，你
点不记得？”
“只记得很痛。”
“哈哈，”戚辛干笑，“不说那些，老恐惧，你不像是会跟人搭话类型。”
“听着，就算你没什本事，至少这里元物——包括
——都做不到完全杀死
鼻端味道消失
，怀抱里重量也云烟般散去。
就像保险箱找对密码，收音机调对频道。殷刃周围环境轻轻震，那种凌迟般剧痛烟消云散。
……
“你到底想做什？”钟成说停在戚辛身边。
殷刃久久不归，钟成说坐到膝盖发僵。他无事可做，只能将所有精力用于担忧与猜测，其中滋味儿自是不必言说。
“可是在这个时代醒来后，思考过两次‘未来’。第次想，这喜欢你，而你是人类。将来要是你衰老死去，定会很悲伤。”
“第二次想，这喜欢你，而你失去原来力量。要是再来次‘无能为力’……
连想象都不敢去想象。”
殷刃闭上眼，他鼻腔中只有血腥气、湿润岩石味道。
以及钟成说气息。
，那股死亡气息依旧盘旋不散，狠狠绞动殷刃心脏。
兴许是仇恨已报，殷村惨况在他心底安眠。而这个场景取而代之，变成只需看上眼，就会遍体生寒恐怖诅咒。
这回，殷刃没有移开目光。
他注视着缺少头颅身躯，手上血渍新鲜如故，不见干涸。
“车到山前必有路，及时享乐最重要，直是这样想。可是你将责任切两半，得过且过……想，这谈不上最好共犯。”
殷刃不知道要怎在彼岸移动，可钟成说知道。推开门后十秒，他便找到无所事事戚辛女士。
“说得很清楚吧？想要‘恐惧’回归。”戚辛幽幽飘在空中，斜钟成说眼。不知为何，她似乎很不想直视他。“当然，不是指你。”
“……不行？”钟成说怔。
“你和人类融合得太厉害，反正是没办法。”戚辛垂下眼，“……不过也难怪，你先前没有思维，不知轻重是难免。”
钟成说盯着她看会儿：“你记得当年事。”
山林般清透凛冽，带着隐约薄荷香味。这是殷刃最喜欢味道，但它混入血腥气之后，会变成让他如坠冰窟恐怖气味。
“想，要彻底摆脱这个景象，恐怕只有个办法——”
殷刃拥紧那具躯体，小心翼翼地封闭感知。封闭“关闭”与敞开“最大火力”间，还有许多微妙感官控制。他忘自己已经重复多少次，但殷刃十分确定，那个隐形“旋钮”，他隐约摸索到它边沿。
“——必须能够搭建个，坚不可摧‘未来’。”
咔哒。
那是你向许下愿望，怎能敷衍事呢？
殷刃摩挲着躯体残缺脖颈。血肉断面透出雪白脊骨，如同粒苍白种子。
“……很久之前，从来不会考虑‘未来’这个东西。”
殷刃指尖从钟成说残颈移到肋下，皮肤余温在他指尖回荡。迟疑片刻，殷刃前倾身体，将其拥进怀里。
没有头颅重量，那具身体比他印象里轻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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